詩悅有幾秒的怔忡,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瞪了秦昭一眼。
秦昭很配合地鬆開了,詩悅立刻將手抽回來。
秦昭勾起嘴角,笑容裡透著幾分邪氣,“彆告訴我你有感覺了。”
詩悅當然不會承認:“你以為我是你。”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秦昭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我對彆人可不這樣,怪你太有魅力了。”
詩悅一陣惡寒:“你比炸雞都油膩。”
秦昭眯起眼睛看著她:“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不解風情。”
詩悅承認,“是的。”
“我比較好奇的是,”秦昭湊近她一些,像是要透過眼睛看穿她的心,“你是天生就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還是不知道怎麼回應,所以每次都顧左右而言他?”
詩悅端起水杯灌了兩口水,喝得有些急。
這個問題,她沒回答。
秦昭也沒有不依不饒地追問。
他話鋒一轉,跟詩悅說了今晚的事情:“剛才跟你老公在江岸,他為你買醉呢。”
“前夫。”詩悅義正言辭地糾正他。
“嗯,前夫。”秦昭笑了,這稱呼他喜歡。
“他沒死心,想玩追妻火葬場,你什麼想法?”秦昭狀似不經意地試探她。
詩悅:“沒什麼想法。”
她拿起筷子吃起了炒年糕。
“對了,”秦昭又問,“姚卓嶼最近沒騷擾你吧?”
提起這事兒,詩悅的表情變了一下。
秦昭看她放下筷子,靜靜地等她開口。
“很煩。”詩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漂亮的瞳孔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是個情緒很淡的人,秦昭很少看到她有這麼濃的情緒。
可能是被姚卓嶼惡心到了,可能是對他的防備沒有那麼重了。
總之,秦昭很滿意看到她這麼大反應。
比半死不活的狀態順眼多了。
“你住沈綺唐那裡,他還找你?”秦昭明知故問。
詩悅深吸了一口氣,“他插手我的工作。”
詩悅簡單跟秦昭說了幾句烘焙展的事兒。
秦昭雖然早就知道了,但還是隨著她的描述皺起了眉。
然後跟了一句:“真夠陰魂不散的。”
詩悅垂下眼睛,沒接話。
秦昭:“他這麼多年都沒談過戀愛?也是挺癡情。”
“不是癡情。”詩悅反駁秦昭的話,“他和章致遠一樣。”
秦昭:“哪裡一樣?”
詩悅:“他們需要的都是順從的傀儡,姚卓嶼想親自把我改造成這樣,章致遠以為自己做到了,最後發現我是演的,所以想重來一次。”
等她真的被改造成理想中的樣子,就是徹底失去價值的那一天。
秦昭細品了一下詩悅的話,笑著問:“那我呢?跟他倆一樣麼?”
詩悅難得這麼認真思考秦昭的提問。
想了快一分鐘,她搖搖頭。
秦昭挑眉,“我在你心裡這麼特彆呢?”
詩悅:“特彆渣。”
秦昭:“我要是特彆渣,他倆算什麼?”
詩悅:“你至少渣得坦蕩。”
秦昭樂了,“行,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詩悅覺得他真自信。
不過她沒反駁秦昭的話,他這個人雖然渣、浪,但沒渣過她,也沒虛偽地扮演過深情。
他可以欣然承認自己就是賤得慌,也可以直接說出對她就是征服欲作祟。
比掛羊頭賣狗肉強多了。
詩悅不知道秦昭怎麼對彆的女人的,但他倆沒談感情,他傷不到她。
……
這頓飯快結束的時候,秦昭去了趟洗手間。
他回來之後,詩悅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拿出手機準備結賬,被服務生告知這桌已經結過了。
詩悅看了一眼秦昭,“多少錢,我轉你吧。”
秦昭對於她這種明算賬的行為已經習慣了,兩手一攤:“欠著吧,下次請我。”
他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詩悅拎起包跟上去。
吃完飯開始犯困,開車的任務還是交給了秦昭。
詩悅上車之後一直在打哈欠,秦昭看見之後,便跟她說:“想睡就睡,到了我叫你。”
詩悅搖了搖頭,“在車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