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對於他這種調情的手段已經免疫了,沒當真。
她躺回搖椅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在院子裡坐到了下午四點鐘,太陽沒那麼暖和了,才回到家裡。
詩悅今天很放鬆,於是主動提出做晚飯。
秦昭聞言,立刻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真的假的?”
詩悅:“先說清楚,我做的可能不符合你的口味。”
秦昭:“你給我毒藥我也吃。”
詩悅:“……我現在去買。”
她轉身要往外走,被秦昭一把拉住了。
秦昭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捧住她的臉,無奈:“你真舍得?”
詩悅:“為民除害。”
秦昭:“我死了你上哪裡找能讓你一夜G……唔。”
眼看著他的葷話要冒出來,詩悅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嘴。
“我看冰箱有牛肉,紅酒牛肉可以麼。”她將話題拽回來。
秦昭將她捂在嘴上的手拉開,“可以啊,聽起來你廚藝還可以?”
詩悅想了想:“現在不一定,很久沒做了。”
秦昭來了興致,挑眉:“沒給你老公做過?”
詩悅:“做過,次數不多。”
秦昭:“他不愛吃?”
詩悅搖頭,那倒沒有:“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洗衣做羹的妻子。”
章致遠是那種很在意風評的人,他總是習慣於將自己的形象打造得完美無缺。
婚後這幾年,詩悅每次跟章致遠公開參加一些活動,都能聽見旁人對他的稱讚。
娶了一個出身普通的妻子、不為利益犧牲婚姻,對妻子還疼愛有加,尊重她的工作,不舍得讓她做任何家務。
簡直就是清新脫俗的好男人。
章致遠也很享受這樣的評價,被誇得多了,他自己也信了。
秦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那他出軌,也是舍不得在床上跟你玩花樣咯。”
詩悅白了他一眼,越過他直接往廚房走。
嘴真欠。
秦昭笑眯眯地跟上去,“我給你打下手。”
詩悅是挺久沒下廚了,切肉都不怎麼熟練,好幾次差點切到手。
秦昭看不下去了,將切肉切菜的任務接過去了。
詩悅看著他輕車熟路的狀態,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賢惠。
詩悅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你怎麼會下廚的?”
“真想知道?”秦昭反問。
詩悅:“不方便說可以不說。”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秦昭切著菜,隨口說:“剛到美國的時候談了個女朋友,她喜歡中餐,附近找不到什麼對她胃口的,我就去學了半個月。”
詩悅:“……”
“不過我也沒給她做多久,同居了不到兩個月就分手了。”他接著說。
詩悅下意識地問:“膩了?”
秦昭:“她想結婚。”
詩悅懂了,他肯定不想,他這樣的人看起來就不會結婚。
“那會兒才多大啊,二十四,結婚,太離譜了。”秦昭聳肩。
詩悅:“女人結婚也是需要勇氣的。”
他當時的女朋友肯定也是非常喜歡他,才會提出這個要求的。
“結婚需要的不是勇氣,是日複一日應付同一個人的覺悟。”秦昭實話實說,“我做不到。”
詩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秦昭的觀點聽起來很絕情,但她又不能說他是錯的。
他坦然地說自己做不到一直應付同一個人,她也沒有立場譴責他渣。
詩悅沉默之際,秦昭又說:“什麼時候我確定自己不會出軌,再考慮結婚吧。”
詩悅被他的言論弄得冷笑了一聲。
這種話,騙騙小姑娘得了。
以後的事情誰能確定,這些都是不想結婚找的借口而已。
或許是她太敏感了,莫名覺得秦昭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
他一邊享受著和她偷情,一邊又怕她真的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