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的呼吸有些急,說不出話來,就隻能跟他對視。
秦昭笑著俯到她耳邊,吻上她的側頸,說:“我知道了。”
然後,將她抱起來走向臥室。
……
素了半月二十天,兩個人都蓄了一身力。
詩悅覺得自己快要喪失時間感知能力了。
外麵風雪交加,狂風席卷著雪花朝四麵八方飛揚,臥室裡的溫度卻節節攀升。
冰火兩重天。
結束,詩悅大汗淋漓地趴在床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麵的飄雪發呆。
秦昭拿了一條毯子蓋到她身上。
詩悅感覺到他的動作,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出了太多汗,彆著涼。”他剛洗完澡出來,已經穿戴整齊了。
黑T恤,灰色運動褲,他在家好像都這麼穿。
詩悅之前無意間在他衣櫃裡看到過一打一模一樣的T恤。
“謝謝。”回過神,詩悅和秦昭道謝。
秦昭笑了一下,彎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枕到了自己腿上。
“今天彆回去了。”他整理著她身上的毯子,“怕你生病。”
詩悅沒回複。
秦昭看出了她抵觸和猶豫,乾脆換了個話題:“你喜不喜歡我?”
話題跳躍挺大的。
詩悅的肩膀略微僵了一下。
類似的話,秦昭以前不是沒說過,隻是他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態度,似揶揄似調侃,她也不會當真。
但他現在,很認真。
詩悅和他對視,他的眼睛裡幾乎看不出平日的隨意。
“我挺喜歡你的。”見她不回答,秦昭先說了自己的想法。
詩悅不自覺地蹙眉。
他現在又怎麼回事兒?
是因為她最近一段時間對他沒之前“熱情”了,所以他又“重燃愛火”了?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秦昭說。
“不喜歡。”詩悅下意識地否認。
秦昭:“不喜歡你剛才還那樣?”
詩悅:“上床就代表喜歡麼?”
“喜歡我的肉體也是一種喜歡。”秦昭大度地說,“我不介意。”
詩悅:“……”
短暫跑偏之後,秦昭正色繼續往下說:“從南城回來之後我仔細考慮過了,你在我這裡的位置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我知道你不信,我之前做的事兒說這話也沒什麼可信度。”秦昭在這方麵很有自知之明。
他把詩悅想說的話說了。
詩悅沉默了幾秒,反問:“那為什麼還說?”
“你信不信是你的選擇,不能因為你不信就不說吧。”秦昭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歡聽。”
詩悅否認的話哽在了喉嚨裡。
“其實你骨子裡是個理想主義者,你需要的是具有強烈排他性的感情,”秦昭不急不緩地說著,“如果你真的是現實主義,就不會因為章致遠出軌離婚了。”
詩悅聽著他的話,手攥著毯子,掌心都是汗。
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著耳膜,大腦有些缺氧。
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剖析她。
就連她關係最好的兩個朋友,都不曾這樣精準地踩住她的痛點。
裝得太久了,她騙過了所有人,也麻痹了自己。
“這也是你信不過我的原因之一。”秦昭見她這麼僵硬,拍了拍她的肩膀,“彆緊張。”
詩悅吸了一口氣,從他腿上起來,裹著毯子坐到了一旁。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要不要試試?”秦昭凝著她的側臉,“你隻需要考慮這一個問題,其它的我都會解決。”
詩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情緒很激烈。
她用力地搖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要。”
“你可以慢慢考慮。”秦昭沒把她的回答當真。
詩悅重複:“我說不要。”
“等會兒,”秦昭無奈,“你先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