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
他甚至還露出了笑意。
詩悅疑惑蹙眉，正要思考他是什麼意思，秦昭已經先一步開口：“你終於問了。”
詩悅咂摸著他的話，隱隱猜到了什麼。
“沈綺唐那嘴巴，怎麼可能不跟你說。”秦昭笑著挑眉，“我早就知道你知道。”
詩悅：“……”
“但我在等你問。”秦昭湊到她耳邊，欠了吧唧地說：“在南城，你說不喜歡孩子，不想去醫院的時候，我就在等了。”
詩悅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拳頭也攥緊了。
想砸死他。
“想打就打吧。”秦昭仿佛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臉湊上去：“反正被你打挺爽的。”
詩悅深吸了一口氣，手鬆開，沒打他。
現在的關鍵也不是惱羞成怒、宣泄情緒。
“孩子是誰的？”這才是重點。
“反正不是我的。”秦昭看著她，“我有多喜歡做措施你是知道的。”
詩悅：“誰知道你是不是吃一塹長一智。”
秦昭：“嘖，好酸啊。”
詩悅：“……”
“好了。”秦昭打趣了一句，便正色，“你要記住孩子不是我的就好了。”
詩悅：“他跟你長得挺像的。”
秦昭：“喲，照片都看過了？”
詩悅：“……”
秦昭：“跟我長得像的多了去了，我家就有倆呢。”
話說到這裡，詩悅心裡也有數了。
秦昭雖然花言巧語多，但他不屑於撒謊，也從來不憚於承認自己的“人渣”行為。
還有，他上一句話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
詩悅沒有再深究到底是誰的，這的確涉及到了彆人的隱私。
就像秦昭說的，隻要記得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就行了。
“你不信我？”見詩悅沉默這麼久，秦昭詢問。
詩悅搖頭表示沒有不信。
秦昭笑逐顏開，順杆就爬上來了，“好寶貝兒，原來你這麼信任我。”
詩悅真的受不了他這油膩的樣子，巴掌直接糊他臉上。
秦昭：“彆害羞。”
詩悅冷冷地糾正他，“我隻是知道你從來不避諱承認自己是渣男。”
“這怎麼不算一種信任呢？”秦昭攤手，“我這樣的，總比嘴上說著愛你，要挽回你，私下還去找彆的女人那種強吧？”
好好好。
沒說幾句話，他又開始陰陽上章致遠了。
詩悅被他弄得無語了：“章致遠不是你好兄弟麼？”
“寶貝麵前無兄弟。”秦昭理直氣壯。
詩悅一陣惡寒。
肉麻過後，她主動跟秦昭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你不用一直提章致遠，我不可能回頭找他。”
“至於你說的那些——”詩悅抿抿嘴唇，“我現在給不了你答案。”
——
晚上的時候，雪停了。
詩悅在秦昭這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出了太陽。
陽光很好，但溫度低。
早飯之後，秦昭把詩悅送回了沈綺唐那邊。
秦昭坐在車上看著詩悅走進了彆墅院子，正準備發動車子，手機就響了。
看到何婧姝的名字，秦昭立刻接起來。
“等著，我現在過去。”他根本沒給那邊開口的機會，丟下這句話便掐斷電話。
不到半小時，秦昭來到城郊的彆墅接到何婧姝。
一段時間不見，何婧姝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
今天是她做產檢的日子，秦昭來找她，也有彆的事情要說。
何婧姝剛一上車，便迫不及待地問秦昭：“我今天可以在醫院陪西西一天嗎？”
秦昭目視前方，冷冷地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