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張都是詩悅。
看背景,是在南大的校園裡,能看到教學樓和圖書館。
秦錦:【哈哈哈哈哈,他們居然一起回南大了耶,莊隅可真會~】
秦錦:【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塊~】
秦昭的手不自覺地加大力道,指關節有些泛白。
秦錦就像專門來給他添堵的似的。
他眯起眼睛盯著對話框,最後打下一串字:【什麼時候的事兒?】
秦錦:【就昨天啊。】
昨天,詩悅和莊隅一起去南城了?
秦昭想起來,昨晚他發微信給詩悅的時候,詩悅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他問她吃飯了沒有,她說吃過了,兩個人聊了一些沒營養的話之後,她就先睡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提過這茬。
秦昭的呼吸變得有些重。
他沒有再回秦錦的消息,而是再次打開了那些照片。
照片很明顯是莊隅拍的,他找的角度也很好。
每一張照片,都拍得很漂亮。
秦昭放大,看到詩悅穿了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外套,裡麵是黑色的高領打底衫。
她的臉上沒什麼笑意,身後有隱隱冒了點兒花苞的櫻樹。
人們總說感情能隨著鏡頭傳達,秦昭之前覺得挺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感受到了。
莊隅——
秦昭直接退出微信,訂了明天飛南城的機票。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現在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任其發展。
莊隅跟章致遠和姚卓嶼都不一樣,跟李嵊那個初戀也不一樣。
他將詩可為視作偶像,跟詩悅有共同的愛好,有聊不完的話題。
他年輕,赤誠,生命力旺盛。
訂完機票,秦昭立刻去南大哲學院的官方搜了沙龍的時間。
——
詩悅這次是以觀眾的身份來參加沙龍的,不過莊隅還是沒忘跟大家介紹她。
沙龍上,詩悅也見到了幾位父親生前的同事。
分彆太多年了,幾名教授都已經白發蒼蒼,看到詩悅也有些認不出了。
當年見她的時候,她不過是個孩子。
得知她的身份之後,幾乎每個人都會說她和小時候不像一個人了。
詩悅笑著,欣然點頭。
沙龍上收獲了不少新的知識和觀點,也見了不少故人,聊了許多父親生前的事兒。
從學校出來的時候,詩悅情緒多少有些低落。
莊隅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便主動說一些活躍氣氛的話逗她。
他走到詩悅麵前,倒著走路,給她講自己最近剛聽過的冷笑話。
“小狗會汪汪叫,小貓會喵喵叫,雞會什麼?”他問。
詩悅蹙眉,不懂:“會什麼?”
“雞(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莊隅一本正經。
詩悅:“……”
她沉默了兩秒,然後笑出了聲。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莊隅立馬跟上講下一個,他像個冷笑話庫,一條接一條。
巧的是每次都能戳中詩悅奇怪的笑點,她笑了快十分鐘,臉頰都酸了。
“你彆講了。我臉疼。”詩悅攔下莊隅。
莊隅哈哈一笑,湊到她麵前:“我看看?好像在抽筋誒。”
兩人有說有笑的,誰都沒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秦昭是十分鐘前來的。
他來的時候,詩悅就在跟莊隅笑。
笑了十分鐘。
秦昭原本不打算上去,可看到莊隅湊近她的時候,徹底忍不住了。
他邁開腿,大步流星地朝著那兩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