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莊隅就是。
又偏偏,詩悅最吃的就是這一套。
看過那麼多男人的劣根性之後,突然出現一個赤誠、單純、不求回報又跟她有共同語言的人。
她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秦昭拽了兩下領口,很煩躁,坐立難安。
焦躁過後,他掏出手機,找到宋伯弦的微信,給他私發了一條消息。
秦昭:【忙不忙?聊幾句。】
宋伯弦:【稀客。】
秦昭:【有人追你老婆的時候,你怎麼調節心態的?】
宋伯弦:【為什麼調節?有人追她說明她很優秀。】
秦昭:【你沒有危機感?】
宋伯弦:【如果因為有其他異性追求就產生危機感的話,那隻能說明我平時對她不夠好,所以才這麼沒自信。】
秦昭看著這句話,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
然後陷入沉默。
他幾分鐘沒回消息,宋伯弦便說了一句:【我現在相信你對詩悅是認真的了。】
秦昭:【?】
宋伯弦:【因為你變蠢了。】
秦昭:【……】
宋伯弦:【我睡了,你慢慢思考。】
秦昭將手機放回去,滿腦子都是宋伯弦的那句“你變蠢了”。
他最近的種種行為和想法,確實很蠢。
如果他頻繁地在詩悅麵前有這樣的表現,她一定也會覺得他很蠢。
秦昭仰頭靠在椅子裡,閉上了眼睛,眼眶發澀,太陽穴脹得很疼。
——
詩悅昨晚被折騰得挺累的,睡覺之前關了鬨鐘,一覺醒來已經快九點了。
起床的時候,身上被秦昭啃出來的牙印子還很明顯。
所幸都聚集在衣服能擋住的地方,不至於見不了人。
想起昨天晚上秦昭的行為,詩悅的目光冷了幾分。
大約是前段時間她跟秦昭相處得還算和諧,所以秦昭已經開始想要管控她的行為了。
她不會讓他撕開這條口子的。
正這麼想著,手機響了。
詩悅拿起來,看到了秦昭發來的消息。
秦昭:【醒了麼?】
詩悅:【嗯。】
秦昭:【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詩悅沒接。
秦昭又說:【我出發去機場了,秦隱馬上要做第二輪治療了,等你回北城我去找你。】
詩悅:【你先忙吧。】
她回了一句話,就把手機收起來了,不想繼續和他聊了。
倒不是因為她抓著昨天的事情不依不饒地生氣。
她隻是覺得,需要用這種冷淡的方式讓秦昭知道她的邊界和原則在哪裡。
如果輕飄飄翻篇過去了,那一定還會有下一次。
——
秦昭走後,詩悅又在南城待了兩天,後來是跟莊隅一起回的北城。
這兩天,秦昭每天早晚都會給她發微信報備一聲,詩悅會回一句“嗯”或者“收到”。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溝通。
落地北城之後,詩悅就跟莊隅分道揚鑣了。
恰逢周六,沈綺唐和左甯一起來接的她,三個人在外麵吃了一頓飯,逛了幾個小時街。
晚上睡覺前詩悅又收到了秦昭的微信。
他問:【明天有空麼?想你了。】
詩悅看完這條消息,還沒來得及回複,手機便進了電話。
陌生號碼,歸屬地是北城。
思忖片刻,她接起來:“哪位?”
“詩悅小姐,我是何婧姝。”聽筒裡傳來的聲音,詩悅聽過很多次了,再熟悉不過。
“我想和你見一麵,可以嗎?”何婧姝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