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你的車,等一等不要緊。”
賽鳳仙上來了樓,坐到床上,放下提包,拿起床邊的香煙點了一支,說:“我陪段柔去了婦產科做了人流,你兒沒了。”
文仟尺端起剛放下的茶缸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又端了起來放了下去,轉身坐到床邊的椅上子,抹了把臉,捂著下巴。
賽鳳仙一氣抽了兩支煙,疲倦地靠在床角,“這事段柔不讓說,我覺得不說不合適。”
“這個段柔怎麼這樣!”
“她怕你讓她生養,不敢說。”
鳳仙轉身小睡,睡前說了一句:“我遲早也會被整出一兩個。”
仟尺微微冷笑,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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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賽鳳仙一覺醒來,發現文仟尺在樓下抽煙喝茶,由不得責怨:“你這人怎麼這麼心重?”
“讓段柔受罪了。”
“猜猜她說了什麼?她說:有多舒服就有多疼痛,老天爺處理的很公平。”
文仟尺沒接她的話,心裡著實難過。
段柔不讓他知道,果然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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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柔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是北上去看丈夫劉誌鋼,走得匆忙,差點仟尺都信了。
隔天,仟尺去探望送上六百,說:“錢能療傷,小時候受傷,我就拿錢哄我。”
段柔說不夠,要一仟,說是讓某人長記性。
兩人一世界,段柔基本不提段彤霞。
不提不等於心裡沒有這個人,就像文仟尺心裡一直裝著孔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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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仟尺把尋找孔嫻熟的事交給了賽鳳仙。
賽鳳仙的許多信息大多源於於海,讓鳳仙找人確實有意讓兩人重修舊好,同時也是在暗示鳳仙抓扯的事過了也就過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仟尺沒想把自己整成爛花瓶見花就插。
於海乾了十來年廠辦主任,人脈廣,路子寬,沒多久便確定孔嫻熟還在彎梁山,有人在三川半集市見到過孔嫻熟。
賽鳳仙在地圖上左比右劃,苦思苦想,始終沒能悟出孔嫻熟的隱居所在,正迷糊,倏地想起於海說過蔡賀棟與木材商黃金龍關係密切,鳳仙眼前一亮:這事可問黃金龍。
以前的事不說也罷,現在黃金龍見了她得叫姑奶奶。
鳳仙把防製式裝進黑提包,去見黃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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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龍躺在墜地窗下的躺椅上喝著茶,哼著小曲,享受初春的陽光。
賽鳳仙來訪,黃金龍很不情願地坐了起來,不想搭理,賽鳳仙被他劃給了蔡賀棟,這女人跟他沒關係。
賽鳳仙見他不想搭理,於是看門見山,“孔嫻熟在哪?你說了我就走。”
黃金龍跳了起來,叫喊:“我哪知道!姑奶奶,拜托!我不參與***,蔡賀棟確實有電話打來打聽仟尺老弟,我說我不知道,我說我不參與***!您請回,小老兒不遠送。”
“把電話給我看看。”
“刪了!有假天打五雷轟。”
黃金龍洗的挺乾淨,賽鳳仙隻好退一步,回頭知會文仟尺:黃金龍與蔡賀棟存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