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府裡那個總管叫什麼魏正的,有罪。”蕭萬疆卻又岔開話題,“你回去就派人把他送到刑部……算了,還是你自己斟酌處理吧。”
“是。”蕭辰瞟了一眼蕭欽。
蕭欽臉色黑裡透紅,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老大,你回去把老四這首詩抄寫了,給老二老三送去。你們幾個好好體會!老四七步成詩,就叫《七步詩》吧。”蕭萬疆又道。
“是。”蕭欽還以為父皇要責罵他,卻不料語氣和緩,也略微放下心來。
“老四,怎麼朕聽說你明兒要跟魏長山對陣較量?”蕭萬疆問。
“是,那天兒臣去都督府選將,這廝極為囂張,還對兒臣出言不遜,兒臣一起之下,就跟他杠上了!”
“嗬嗬。”蕭欽冷笑。
“大哥你笑什麼?”蕭辰心想,大哥的臉康複的真快。不行,還得打一次,要不然毫無記性。
“笑你不自量力!也太過冒失。”蕭欽直言不諱,“雖然你作詩確實厲害,但行軍打仗,你一竅不通,如何對陣?
“你是皇子!跟人家較量輸了,丟的可不隻是你自己的臉,也會傷了皇家體麵!”
“大哥這話我就不懂了,你咋知道我會輸?”蕭辰驚訝。
“好好很好!你執意自作自受。我再和你賭一次,白銀兩萬兩!你要輸了,賠我一萬兩即可!”蕭欽得意的心想,老四啊老四,這麼快就給我機會找回場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好!”蕭辰看向蕭萬疆,“父皇作證。”
“老四,非是朕瞧不起你。”蕭萬疆樂了,“長山可是朕的虎將,尤其善於指揮騎兵,你還敢用步兵跟他對陣……彆說是你,就是朕也沒有勝算。”
“那父皇敢不敢跟兒臣對賭?大哥那小家子氣賭注……兒臣看不眼裡。”蕭辰不服。
蕭欽臉漲得通紅:“你!”
蕭萬疆擺擺手阻止蕭欽:“胡說!自古以來,也沒有君臣父子對賭的道理……不過你若是贏了,朕分外賞你二十萬兩銀子,若是你小子輸了,就孝敬朕十萬兩銀子如何?”
你小子敲詐老子那麼多銀子,多少也得讓你吐出來一點。
“兒臣遵旨!”蕭辰算是豁出去了。
“嗯,但朕心裡,總是偏向你一些。”蕭萬疆頓了頓又道,“但你若要勝,就得光明正大,可不許再用什麼陰謀詭計。”
說到‘再’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
“兒臣遵旨。”蕭辰一驚。
“跪安吧,朕也乏了。”蕭萬疆閉上眼睛擺擺手。
兩人趕忙告退。
李芳輕手輕腳走了進來,換下已經燃到頭兒的龍涎香。
“李芳啊。”
“老奴在。”
“你瞧燕王如何?”
“燕王好。”
“靖王如何?”
“靖王也好。”
“最近他們總是催著朕立太子……你看朕這四個兒子,誰行?”
……
“說啊,朕問你話呢。”
“回皇上話,老奴年紀大了,耳朵聾了,皇上說的什麼都聽不見。”
“你個老家夥!就會跟朕裝聾作啞!”
“嘿嘿,不聾不啞不當家。”
“說的好啊!唉……朕有的時候,也難免要裝聾作啞。”
臨分手,蕭辰好心的提醒蕭欽:“大哥,一萬兩!兩個美女!”
蕭欽氣的差點吐血,冷笑道:“老四,你過了明天的關口再說吧。你放心,你要是被打敗了,大哥我會親自為你治傷。”
蕭欽心裡納悶,自己栽贓陷害老四這件事十分嚴重,比上次那件事嚴重多了,可是父皇為何不責罰,甚至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
蕭辰心裡也納悶,自己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裝的像模像樣,詩也做的非常感人肺腑。
但為何老爹他對此事不聞不問呢?
還說他最喜歡相迫何太急的‘相’字兒,又說自己彆‘再’耍陰謀詭計。
難道老爺子看破了我的小伎倆?
心裡猶疑不定,也不回家,直奔忠信公府。
說為啥蕭辰有事就會來找苟世修?
那是因為原身母妃臨終之前,曾交代給他一句話:“事疑難,找苟公!”
原身不以為然,當成耳旁風。
也瞧不起苟世修這個好色貪財的糟老頭兒,所以之前從未來找過他。
可是本尊蕭辰回憶過去種種,卻知道自己這個老媽其實是個奇女子!
見識高遠,做事決絕!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老媽是前朝大漢武皇帝的親女兒,而武皇帝雖然老時昏庸,但年輕時候也曾英明神武。
屬於是遺傳。
原身不肖,但自己卻要做一個聽媽媽話的好孩紙。
“此小事爾。”苟世修卻隻是笑了笑,“若你贏了,得個彩頭,若你輸了,得個教訓。”
輕描淡寫。
但接下來的事蕭辰就不好開口了。
慢慢啜茶考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