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麵向朝韓柔作揖道:“公主殿下,下官早前說過了,王爺的傷根本無法根治,這等江湖術士隻會坑蒙拐騙,您莫要讓他給騙了。”
楊純忍無可忍,回懟道:“我說你這老頭說話好沒道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坑蒙拐騙了,我坑你錢了?還是拐你家小妾了?”
韓柔忍俊不禁地捂著嘴。
小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說還是楊兄厲害啊,一針見血戳痛了這老頭的痛處,這老鬼都快七十了,昨個兒還納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妾呢。
張正氣得胸口一陣劇烈起伏,指著楊純痛罵:“你……你豈有此理。”
“一把年紀了,脾氣彆那麼大,萬一氣出個好歹來,再說了,我是來醫王爺的,不是來治你的。”
“混賬,混賬!”張正聲嘶力竭的咆哮起來。
“我是不是混賬用不著你說,你不是說我蒙嗎,行,那小爺現在就蒙一次給你看看。”
楊純說完徑直來到老王爺的床邊,張正四人急忙跑過去阻止:“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給王爺療傷了。”
“無知小兒,狂妄至極,我們太醫院都束手無策,就憑你?”
“小子,你就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
“小小年紀便目中無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他就是惦記這王府的潑天富貴,妄想一步登天。”
“哼,不自量力的玩意兒。”
“……”
四人同仇敵愾,指著楊純鼻子一頓臭罵,越罵特難聽。
楊純懶得和他們逼逼賴賴,直接對韓柔道:“公主殿下要是還想讓在下救王爺,就請將閒雜人等請出去,王爺需要清淨,在下也需要靜下心來給王爺做手術,人多了,會造成細菌感染,對了,小胖留下給我搭把手。”
“好嘞。”小胖高興得忘乎所以,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因為跑得太快,一不留神與那張正撞了個滿懷。
張正正要破口大罵,一看是世子爺,嚇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含腰賠罪,小胖狠狠訓斥道:“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張正羞愧難當,帶著其他三人灰頭土臉地出了屋子。
房間內就隻剩下楊純,韓柔,小胖三人,當然,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齊王。
“楊……”韓柔似乎忘記了他的名字。
楊純研究完王爺頭頂的傷口後開始畫圖,隨口答道:“楊純。”
“楊純,你方才說的手術是何意?”
“手術就是……”楊純放下手中筆,指著老王爺頭頂上的那支箭解釋:“我一會兒會用刀切開這上麵的肉,然後取出這支箭,這就是手術。”
“你的意思是開顱?”韓柔花容失色。
楊純點頭默認。
“可……”韓柔還想繼續問下去,被一旁的小胖打斷:“楊兄,太醫們不是說箭矢取出會血流不止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總會有辦法。”
“什麼辦法?”姐弟二人滿眼期待。
楊純盯著傷口沉思片刻,轉頭看著他們,淡淡地問:“你們信我嗎?”
“信!”二人異口同聲。
楊純沒想到他們回答得這麼乾脆,於是道:“那好,現在你們都聽我的,公主,你速去讓人準備這些物品。”他將畫好的一張圖紙交給韓柔。
“好的。”
“小胖,你讓人在後院找到這上麵的幾種草,越多越好。”說罷將另一張圖交給了小胖。
兩人離開後,楊純轉過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王爺,心中五味雜陳。
床上這位戰神王爺和正史上的漢朝第一戰神韓信同名同姓。
兩人同樣是開國名將,同樣授封為異姓齊王,但似乎結局都不怎麼好,漢朝韓信被劉邦設計誘殺,而床上這位想必……
“大……大夫。”
韓信眼睛半睜半閉,聲音沙啞。
楊純立即來到床邊問道:“王爺,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不打緊。”韓信下意識搖頭,卻發覺自己的腦袋厚重,稍微動一下便疼得厲害。
“您頭上有傷,千萬彆亂動。”楊純找了一條乾淨的手巾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謝謝你,大……”韓信說到一半,瞳孔突然放大,猶如見到鬼一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