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這一夜血流成河的序幕,從此刻徹底拉開了真麵目。
京城中原本黑燈瞎火,陷入睡眠中的百姓全部都能聽得到那街道上掠過的鐵騎聲,是沉重的,是血腥的,是冰冷的,砸在人的心尖上。
他們神情憂慮,踹踹不安,家家房門緊閉,沒有一個人敢出去。
其實對於百姓來說,
他們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平安的,繁榮的盛世和一個賢明君主罷了,至於那個高位上坐的君主究竟是誰,他們並不是最在意的。
而就在這深陷波濤洶湧,暗河陰謀中的楚京城,
隻有那在夜色中靜靜佇立著的瑾王府始終是平靜的,淡漠的,仿佛與世隔絕。
“按照大人的布局,此刻墨榮軒應當殺入皇宮,墨離衍也衝入京城了。”衛平生聲線沉穩,不慌不忙“他們在皇宮中定會兵戎相見,相互殘殺,不管獲勝方是誰,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墨離衍長睫微垂,拿著雪白錦帕不緊不慢的擦拭著那一把長劍,在夜色與雪光中折射出寒冽的茫,襯著他一雙波瀾不驚,深不見底的眼眸,光一旦投落其中,便會在瞬息中湮滅,側顏線條冷峻淩厲,氣質冷血平靜“嗯。”
“讓他們準備。”那一把劍被瑾王擦拭的乾乾淨淨,纖塵不染,反射出最鋒利最危險的光來,劃破了夜色,他的嗓音清冽好聽,如高山上那一抹料峭冰雪,又蘊了無情的冷酷。
衛平生肅穆應聲“是。”
瑾王淡漠垂眸,看著那放在桌麵上的玉佩,精致清透,似是泛著瑩瑩月光。
是仿照著瑾王府的玉佩雕刻而成的,也是當初他派人刺殺山陽公主的罪證,墨離衍把玉佩拿到了手。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
這個玉佩是那個人親手雕刻的,即使……是為了算計他。
墨離衍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個玉佩,描繪著玉佩的每一處細節輪廓,勾勒的完完整整。
算起來,
這似乎是她唯一因為他留下來的東西了吧。
為了殺他,
僅此而已。
瑾王殿下在靜了少頃之後,取下自己原來佩戴著的玉佩,隨後親自將擺放在桌麵上的那一晶瑩玉佩掛在腰間,一舉一動,鄭重肅穆,是無與倫比的珍攝。
隨後,
他直起身,玄衣戰甲,襯著身形年輕頎長,背脊線條筆直孤挺,如竹如鬆,那一張攝人心魄的俊美容顏沒有任何的情緒,是純粹的冷漠平靜,令人仰望。
隨著他的動作,那垂落腰間的玉佩左右晃動,輕輕作響,月光般的冷白淡茫。
“走。”瑾王站在夜色中,神情隱沒於黑暗,眸若深淵,高挺鼻梁下淡色薄唇輕啟,是目空一切的風輕雲淡,一字一頓,冷酷矜貴“清、君、側。”
他布局多年,牽引棋子,處心積慮機關算儘,如今致使墨擎蒼身體衰弱,性情暴虐,逼得墨燁磊太子之位被廢,逼得墨榮軒身居高位仍舊鬱鬱不得誌,引軍入甕誘其謀反。
就為了這一刻。
名正言順的——
清君側。
皇宮中,
一切局麵和每一個細節完全如墨離衍所算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