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沒有人知道染白追著骨灰墜入萬丈深淵的時候在想什麼,更沒有人知道她怎麼在祀蕪活下來。
你說那些年在暗無天日的撕咬中。
她一個人。
是怎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後來的殿下,涅槃重生,逆天改命。
——血族昨日記。
一輪血月不眠夜,詭異的血色自高空灑下籠罩著沉寂的黑夜,山野延綿萬裡,安靜荒涼。
“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好像迷路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裡……”
幾個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在昏暗的道路上,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發絲拂過鮮血般的眼睛,隨著說話時隱隱露出獠牙,是年幼的血族。
“小朋友。”冰冰涼涼的聲音突兀落下,於一片黑暗中透著夜色的寒意,音質好聽卻漫不經心,有種風輕雲淡的慵懶感,“夜裡可不能隨便亂跑。”
幾個小孩一驚,臉色刹那間蒼白,驚慌恐懼的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身影,眼中陡然被極致的駭然切割!
月光下最先映出血紅的袍服,金弦紋路繁瑣難辨,詭美神秘,莫名透著古老的威嚴,與冰冷如瀑的銀發映襯出驚心動魄的美感。
病態的纖瘦和冷血矜貴的氣場形成了極端的反差。
來自血族血統的極致威壓。
他們不敢看她的臉,顫抖匍匐在地上。
“見過大人。”
“怕什麼?本殿不吃小孩。”她輕笑了聲,可語氣中卻沒多少笑意,“考你們一個問題,這是耶澤幾年?”
“耶澤六億年。”在絕對血統的碾壓下,小孩腦袋幾乎低到了地麵,目光哆嗦著隱約看到一截血色的衣角。
“真乖。”
冷冽漫然的聲音落下,含了一絲輕佻的寵溺。
那人走過。
地麵上多出了三顆糖,是小孩子很喜歡吃的奶糖,和這荒涼詭異的血月之夜格格不入。
直到那人徹底離開,幾個小孩才敢踉蹌從地上爬起來,小手遲疑的撿起地上的糖果,心有餘悸。
“她是誰?我從來沒見過血統那麼純正的大人。”
“她剛剛自稱……”
幾個小孩相互對視,眼底皆被驚雷燙傷。
自從血族那位從祀蕪中走出的殿下魂飛魄散後,無人再敢稱本殿!
可是記載在血族史書中的殿下,早就已經死了啊!
史書中對於那位千萬年前驚鴻一現的存在,隻記載了寥寥數字的評價,一言概之。
——天生反骨,罪不可恕,曾一念間屠滅血族數萬人,後墮於祀蕪,死不足惜。
“原來都離開這麼久了啊。”染白獨自一人走在深夜裡,顧自呢喃了句,風流淩冽的桃花眸中血色盎然,與那輪寒如刀鋒的血月相映。
“喵。”貓咪懶洋洋的窩在女孩的懷裡,點了點小腦袋,附和染白,正是意汐。
隨著殿下歸來。
他們都回來了。
既已歸,天下傾。
暗血為她而生,成了染白手中最鋒利的刀。
血魂因她覺醒,以血養十八年,忠於一人。
神凰降世,藏於祀蕪,甘認一人為主。
她從最深的地獄中鮮血淋漓的走出來,從今往後,以年少之姿傾儘天下風華絕代。
染白垂下長睫,懶懶抬起貓咪的腦袋,端詳了它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