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群英傳之南朝一帝!
“左伯伯!小子來了!”劉裕大聲喊道。
四周依舊風景如畫,草屋的門虛掩著,方才的竹葉灑落了一地。
“莫不是睡著了?”劉裕見無人應答,心中疑惑道。
屋內的擺設和昨天一樣,隻是不見了左元的身影。
“肯定去打山雞去了,我再去摘些白果和蓮子,好生給左伯伯做飯。”劉裕心中念道。
當劉裕向廚房走去時,忽然發現牆角邊的木桌之上放著一葫蘆,葫蘆下壓著幾張紙。
劉裕仔細一看,這葫蘆卻是左元吃酒用的,劉裕將葫蘆放在一邊,卻看見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什麼,劉裕輕輕拿起,隻見上麵寫道
九州戰火悄然起,江南英傑無人識。
虎視眈眈群狼繞,蟬鳴聲聲落日遲。
樵夫搭救乃天意,奇武相傳是先知。
如今緣分已然儘,而後相逢會有時。
這首詩後還寫道
小子,你我本就半日緣分,今你我緣分已儘,此間事情已了,我亦該遠去,惟願你莫忘初心,莫失嬰寧,以天下為念,以蒼生為重。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救黎民於水火。
書後有兵法一卷,你善讀之;有心法一部,你善用之。今日相彆,此乃天數,不可違也,倘若日後你行不義之舉,無向善之心,必遭天罰,切記!切記!
劉裕將此書收好,又將那心法取出一觀,沉思良久,心中笑道“這哪裡是心法,明明是胡言亂語而已,可笑!竟說每用一次必耗己身十年之陽壽!左伯伯莫非被那些巫醫助教之徒給誆騙了?這世上哪有什麼輪回?哪有什麼鬼神?這人的壽命,也不是天注定的。罷了,既左伯伯相贈,我權且將這心法記下吧。”
隨後,劉裕又將兵書打開,隻見其開頭便上書四個大字”卻月陣法”,隻是劉裕越往後看,越覺晦澀難懂,便不再看了,小心翼翼的將其和心法一並收好。
接著,劉裕又拿起了葫蘆,常言道“睹物思人。”這葫蘆可是左元隨身攜帶之物,劉裕當然珍惜無比,葫蘆與一般葫蘆無異,裡麵什麼也沒有,葫蘆底下卻刻著四個篆書“壽九十止”劉裕也不知道這是何意,心中念道:“想必是左伯伯平日無聊,刻字解悶罷了。”
劉裕將東西收好,又將這草屋細細打掃一遍,出門,驀地,跪在地上說道“左伯伯,劉裕定不會忘記你的教誨,也不會忘記你的恩情,日後若再相見,劉裕必會報答!”說完,劉裕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隨後,劉裕起身向四周望去,隻見群巒疊嶂,綠草如茵,林木翡翠;隻聞玉竹簌簌,鳥鳴聲聲,清泉激石,卻再也見不到左元之容,再也聽不見左元之聲了,劉裕凝視許久,不禁潸然淚下,而後,愀然長歎一聲,向山下走去。
“劉寄奴啊,你這是往哪裡走啊?快把那藥草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劉裕方走到半山腰的小路上,一人閃出,凶狠狠地說道。
劉裕定睛一瞧,原來正是當日打傷他和懷肅地刁二,隻是身上的衣服卻和當日不同。
劉裕一想到當日的情景,怒上心頭,正欲發作,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強壓下來,不卑不亢地說道“需要藥草你自去醫館便可,問我要卻是為何?況且,我身上也沒有藥草。”
“好啊!這小小年紀,說起慌來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當日打的不疼啊。”刁二戲謔地說道。
“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乾什麼?”劉裕問道。
“嘿嘿,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知道你的死活,今日你這小子若不說出藥草的下落來,休要怪我以大欺小!”刁二在“死活”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真的隻有你我二人嗎?你不怕官府緝拿你?”劉裕問道。
“小子,你莫要用官府嚇我,這個地方可是刁爺我精挑細選的,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你還是乖乖地把那藥草交出來!”
“哦,我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你這條狗被打嗎?”劉裕心中的石頭沉了下來,話鋒一轉。
刁二聽完大怒道“你這小娃!上次被打傻了吧?毛還沒長齊,竟敢罵我?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你知道刁爺爺的手段!”
話剛說完,刁二便向劉裕撲去,瞬息便到了劉裕身前,隨即,握緊拳頭,向劉裕腦袋砸去。
刁二看著十一歲的劉裕,腦中已經有了腦漿迸裂的畫麵,可是他轉念一想“可不能使太大勁,萬一把這家夥的小腦袋給砸破了,到時問不出來藥草的下落,公子定會責怪我!對!對!我得輕點。”
就在刁二想減小力道的時候,劉裕的拳頭已然迎了上來,隻聽“砰”的一聲,刁二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一塊鐵石上,疼痛不已,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心中大驚道“這哪是一個十一歲小孩該有的力氣啊!若不是我之前練了幾年硬功,今天這手恐怕要廢了,如此看來,公子說的果然沒錯,這小子當日必有奇遇,也不知是什麼武功秘籍,竟然這小娃有如此巨力,不過,光力氣大有什麼用,這小子身上的東西,我要定了!”
想到這,這刁二突然大笑起來,隨即,身子卻如鬼魅般,驀地,欺身到劉裕的身後,蓄全身之力,將掌對著劉裕的後背重重拍下。卻哪知,方才還在掌下的劉裕,此刻卻如閃電般不見了,正當刁二四處尋找之時,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劇痛襲來,頓時,眼前金星直冒,半個身子提不起力來。
刁二也不愧是以前混過江湖的,見劉裕不但力氣巨大,身法也如此了得,便強忍著疼痛,撒腿就跑。
劉裕豈能讓他一走了之?轉眼之間便將刁二撲倒,刁二正欲開口求饒,沒想到劉裕卻不給機會,須臾便一拳向刁二砸去,說道“這一拳,是打你不吐人言!”
“這一拳,是打你目無王法!”接著一拳。
“這一拳,是打你傷我兄長!”又一拳。
“這一拳,是打你為虎作倀!”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