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群英傳之南朝一帝!
“刁逵?”趙強在王謐身旁,眉頭微微一皺,低頭輕聲說道。
“本官知道了,你且先退下。”郡府說道。
“可那刁家公子,讓大人快快開堂斷案啊。”那衙役楞了一下,隨即說道。
“放肆!本官何時斷案用你知會?還不速速退下!沒看見王公子在這裡嗎?”郡府瞥了一下王謐,大聲說道。
“是!是!小的這就告退!”那衙役看了一眼王謐,又看了一眼郡府,不及細想,匆匆而走。
退出內堂,走在道上那衙役心中才尋思著“想平日裡郡府大人與那刁家大公子私交甚好,今日怎會如此?莫不是那所謂的王公子大有來頭?壓刁家一頭?恐怕也隻能是這樣了!罷了,我想這些乾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該做的吧,兩頭都不得罪。”
“那小子怎麼會輸這麼多?平日裡也沒見他耍這麼多錢。”劉翊疑惑道。
“劉伯伯,德輿好樗蒲嗎?”王謐問道。
“唉!還不是窮怕了,自他父親走後,他家一落千丈,家裡隻有一個母親帶著三個孩子,他是最大的,自然要想辦法掙錢補貼家用啊。”
劉裕轉念又說道“可是我那侄兒向來是有分寸的,怎麼可能一下輸三萬錢?我感覺其中必有古怪。”
“劉翊啊,你少說兩句吧!”郡府嗔道。
轉而又笑著對王謐說道“王公子,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自然一切全憑大人做主了!晚輩隻是來問些事情而已。”王謐躬身道。
“那本官這就去開堂了,王公子,請!”郡府思前想後,眼骨碌直轉,忽然說出了這些。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公子,這是哪裡話?卑職能到今日這個地步,王丞相當日對卑職的諄諄教誨,卑職永不敢忘。”郡府立馬說道。
“還不快走?”趙強不耐煩道。
“好!好!卑職這就去準備!劉翊,快開隨本大人來!”郡府一看是趙強,本欲發作,忽然看見王謐,也就咬了咬牙,滿口應承著。
“公子,看來你這次看錯了啊,一個普通百姓,還是十一歲的小孩,怎麼可能輸三萬錢?那長大以後豈不是……”趙強見劉裕和郡府走後,與王謐說道。
話還沒說完,便被王謐打斷了,“趙大哥,此事謐自有主張,況這刁家與我王家還有你也有切齒之恨;區區小恩小惠,何足道哉?倘若日後,那詩中所言之人正是此子,我豈不是追悔莫及?”王謐淡淡的說道。
“噓!公子,郡府來了。”趙強低聲說道。
“王公子,這邊請!”郡府已然換好官服。
“大人辦事真是雷厲風行!短短數息,官服便已換好。”趙強說道。
“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郡府臉上堆滿了笑容。
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大堂之中,王謐看那劉裕與刁逵對目而視,卻毫無怯意,且生的相貌堂堂,身姿雄俊,不禁心中大驚,念道“真乃奇人也!”
“郡府大人!你真是悠哉啊!這可讓刁某久等啊!”刁逵見郡府這才開堂,心中便有幾分不爽,故而哂笑道。
“刁逵!此乃公堂!不得放肆!還不速速跪下!”郡府正襟危坐,大聲喝道。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竟敢如此跟我哥哥這般說話?”刁暢罵道。
“仲遠!需要胡說,快快向大人請罪!”刁逵忽然跪下,厲聲道。
“大哥!你怎生如此這般?莫要忘了,這老不死的拿了……”刁暢委屈道。
“住嘴!大人,小弟年少無知,煩請大人寬宥!”刁逵先是罵了一下刁暢,隨後向郡府說道。
“藐視公堂!來人啊!杖十軍棍!”郡府義正言辭地說道。
“哦?大人,我好像記得‘藐視公堂’依照我大晉律例,是杖三十啊?”趙強好像在提醒。
“哎呦!本官真是老了,糊塗了!多謝少俠提醒,來人呐,杖三十!”郡府大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你……”刁暢不甘地叫著,隨即便被四個衙役拖下堂去,之後便是一聲聲慘叫。
“稟大人!這劉裕與人樗蒲,欠我三萬錢!”刁逵見刁暢被拉下堂去,立馬說道。
“劉裕啊,他說的可是實情?你是否欠刁逵三萬錢?”郡府此時像個老者,循循善誘道。
“稟大人,劉裕確實欠刁逵三萬錢!”劉裕的回答乾淨利落。
那郡府看了一眼王謐,隻見王謐正看著劉裕,麵露笑容,頻頻點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便一咬牙,一跺腳,問道“是嗎?小娃,你這麼小怎麼可能欠他這麼多錢?是不是他用什麼手段脅迫你的啊?”
“今日這小子得救了。”劉翊聽郡府如此之說,心中長抒一氣。
“稟大人,我劉裕願賭服輸,這錢,我日後必會還!”劉裕看著刁逵,大聲說道。
“哎呀,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郡府大人言外之意還聽不出來嗎?這時候還逞什麼能?”劉翊聽到劉裕竟然如此之說,心中萬分焦慮。
郡府心想“這娃兒真的是傻嗎?隻要你不承認,本官便會退堂,繼續調查你是否受到刁逵的脅迫,但時候再找個機會放了你,還不是易如反掌?想當年劉翹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會生如此之蠢的兒子!”
大堂內一陣沉默,郡府看著王謐遲遲不敢說話,忽然,刁逵大聲說道“還請大人為我做主啊!劉裕雖小,卻也是大晉子民,還請大人按律給我一個說法。”
“劉裕,本官再問你一遍!你是否欠刁逵三萬錢?這其中刁逵可有脅迫過你?”郡府又問道。
“回大人,劉裕確實欠刁逵三萬錢,刁逵並沒有脅迫我。”劉裕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