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富有,便會變得更加貪婪,劉裕得此女之後,便會飛黃騰達,我怕那劉裕會重蹈我徒兒當年覆轍,故而解此字,唱此歌,還望那臧愛親將此間之事告訴劉裕,也希望劉裕此子能從我歌中明白一些事理,這樣方能長久啊!”那位姓左的老道緩緩說道。
“師兄,你總是想逆命而行,當年也是這樣,不聽我等勸阻,孤身一人前去許昌,妄圖幫助黃師兄的大徒弟,可是後來呢?其還是燈儘人亡,終究逃不過命數。你現在這樣做,如果師傅知道了,必會責罰於你,而眾師兄弟亦會笑你執著頑固,師兄,這是何必呢?”那老翁反問道。
“我知道結局,也知道此間故事,但我還想試上一試!於師弟,你我於那昆吾山中反正也是終日無所事事,甚是無聊,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老道先歎了口氣,然後反問道。
“好啊!左師兄,怎麼個賭法?”那老翁興奮異常。
“你我邊走邊說,先去姑孰看看你的那位徒兒。”
“好!”
驀地,二人接連化作兩道青虹,隨即消失不見。
話分兩頭,且說北固山上,夏日炎炎,蟬鳴陣陣,玉竹聲聲,劉裕和檀韶、檀袛兩位兄弟正在樹蔭下飲酒笑談。
“還好今早沒讓道濟那小子來,不然今天這太陽,他細皮嫩肉的,怎生受的了?”檀韶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
“大哥,你說道濟那小子昨日那套拳法跟誰學的?”檀袛問道。
“道濟從小就鬼靈精怪的,誰知道呢?不過今日幸虧你帶了一壺美酒來,不然,我們在這裡乾坐著,也忒無聊了。”檀韶笑著說道。
“依我看,道濟小弟那套拳法與公叔的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公叔賢弟師從何人?”劉裕昨晚本就疑惑,今日正好一問。
“我小時候和大哥一直跟隨著我叔父習武。”檀袛答道。
“德輿大哥,公叔弟弟說的是,可去年弟弟的武藝卻突飛猛進,昨天比武之後,叔父還特意誇讚了一番。我記得去年弟弟好像說過,他是被一個道士帶走,而傳授武藝的,後來我們再去尋那個道士,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哦?原來公叔賢弟是有所奇遇啊,怪不得小小年紀,武藝卻如此高強!”劉裕先是疑惑而後讚道。
“去年秋天,我從學堂回家時,突然遇到一個怪道士,二話不說,拉住我就走,我當時力氣小,根本掙脫不了,便被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正欲問他為何如此,他卻突然對我說‘小娃,老道看你根骨極佳,亦和你有緣,也不想我平身絕學不能傳於後世,今日便傳你一套拳法,你自己理會。’”
檀袛頓了頓,又說道“說完,那老道便當著我的麵使了一套拳法,讓我好生領悟,也不知為何,此拳法我好像以前學過似的,不一會兒便學會了。”
“那位道長叫什麼,你知道嗎?”劉裕問道。
“我隻記得他告訴我他姓左,想問他名字時候,他卻不告訴我,說日後有緣,便會知曉,我還欲問時,那老道竟然消失不見了,你們說奇不奇怪?”檀袛答道。
“姓左?那道長什麼樣子?”劉裕一聽到這“左”字,便想到左元了,急忙問道。
“為什麼我說這道士怪呢?就是因為這道士雖然一隻眼睛瞎了,一隻腳瘸了,可是走起路來,打起拳來卻是虎虎生威,一點不像年老身體抱恙之人。”檀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此人必是奇人。”劉裕隨即否定了那老道是左元的想法,因為左元長得可不是那樣。
“我怎麼沒這個好運氣!唉!”檀韶喝了口悶酒。
“哈哈,大哥,你怎麼一個人獨飲呢?來來來!德輿大哥,我們一起喝一杯!”檀袛扯開了話題。
“你們三個好興致啊!躲在這裡偷懶!”其聲婉轉,似百靈鳥一般。
檀韶、檀袛二人聽畢立馬放下酒杯,麵露恭敬之色;而劉裕則是循聲望去,隻見一女子發梳雙辮、腳踩鳳履,上著緊身白色長衫,下穿淡青多折襇裙,裙長至足,腰係長帶,隨風而飄,宛若玄女。
正是捕獵怎有吃酒爽,奇人哪有佳人妙!
欲知此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