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可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見到其他什麼人,比如茶莊的客人?”
秦逸可還是搖頭。
黃玄見秦逸可麵生,又問道:“楊老板呢?”
秦逸可道:“老板遊山玩水去了,這裡隻我一個人。”
“小丫頭,你可彆騙我們!”一粗獷莽漢惡狠狠地威脅,“爺們可不是好糊弄的!”
黃玄察這茶莊四周都是山林,天黑雨滑,山路最不好走,那魔頭最有可能躲進這茶莊來,於是衝秦逸可道:“不說實話,可彆怪我不顧楊老板的情麵。”
秦逸可隻是搖頭。
“仔細再搜!”黃玄不再同她糾纏。
眾人到各屋搜尋,那莽漢留了下來,見秦逸可長得水靈,起了歹意,伸手要拂一把她的俏臉兒,被秦逸可一把打開。
“不識好歹的女人!”莽漢發怒,要去抓她,當此際,隻聽門外馬嘶長鳴。
“不好!”黃玄飛速速跑出大門,隻見原本係在樹上的馬匹四散逃竄,“把馬拉回來,給我追!”
原來邢飛從後門繞回來,解了拴馬繩。黃玄隻道邢飛已騎馬逃跑,立刻往群馬逃竄的方向追去。
秦逸可擔心邢飛,跑到門口來,隻見遠遠一騎向她馳來,路過身旁時,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拉上馬背,護於懷中。
她手中撐著的雨傘掉落在茶莊門口,奔馬漸行漸遠,與雨傘拉出遠遠的距離。
“在那邊!”暗器宗人追回群馬,回頭看,敵人竟是往相反的方向而逃。
“追!”黃玄氣極,調轉馬頭。
雨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天色也越來越暗,邢飛與秦逸可同乘一匹馬,奔入密林之中。身後蹄聲急促,黃玄等人緊追不舍。
忽聽得雨滴聲中夾雜著一聲破空尖嘯,邢飛一把托住秦逸可的腦袋,擁著她往側麵傾倒,一顆暗器隨即擦著他門的側臉劃過。緊接著,又一顆暗器卻打在了馬腿上,那馬仰頭哀嚎,高高揚起前蹄狂奔亂撞,終將二人甩下馬背。
落地處是個斜坡,兩人相擁著往下滾。他緊緊護著她,她的頭剛好貼著他軟軟的脖頸,直到坡底才止。
秦逸可“你怎麼樣?”
邢飛“你怎麼樣?”
秦逸可“我沒事。”
邢飛“我沒事。”
同問同答,秦逸可衝他笑了笑。
數匹馬在斜坡上方噠噠跑過,黃玄等人追著那匹瘋馬。
許久,邢飛道“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秦逸可站起“阿!”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秦逸可低頭看著左踝“落馬的時候好像扭到了腳。”
邢飛聞言,將她橫抱起來,對麵露驚色欲言又止的她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林中沒有供人走的路,邢飛抱著她,每一步都踏在雜草荊木上,踏得非常小心。行了一程,抱不動了,換作背她。
邢飛“抱歉,把你連累了。”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在聖域多虧了你,我現在才能在茶莊過安穩生活。”她道,“何況我也沒幫上你什麼。”
“你不要再回茶莊了,我怕他們為難你。”
“沒關係,我老板和黃老宗主原是世交,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秦逸可道,“明天老板回來,我就跟他說,我不認識你,暗器宗追你,你才劫了我作人質。我還要先發製人,讓老板替我跟他們討說法去。”
“你這算不算惡人先告狀?”
“錯!我們可不是惡人。”她嘻嘻笑道,“這叫倒打一耙!”
“哈哈。”
秦逸可又道“對了,你從後門走了,怎麼又折回來了?”
“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女子留在那裡。”
他的話像陽光,瞬間驅散了此時的冷雨。她伸手環著他的脖子,心底漾起層層溫柔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