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麵孔殺手!
“如果天空是一塊倒置的湖泊你會不會一鼓作氣仰頭衝進去?”
文靜仰頭向衍爾科技大廈雲巔之上深空探去,脖子幾乎要折成九十度。
西南航線的t11次航班在她眼中化作一隻翅膀僵直、埋頭苦衝的白鴿。
它有一雙藍寶石一般的眼睛;那裡麵有一張畫著目的地的圖紙。
即便在上一場群體飛行中迷失自我、獨自起航,它仍舊有著讓人抿唇蹙眉的堅持和毅力。
遠去的白鴿在在墨湖藍飛快劃過一條白線,筆直的像是物理課代表隨手畫下的粉筆線。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在用行動告訴你,連鳥類都開始有了努力的意識。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未來悄然而至。
“我又不會遊泳啊!衝進去???誒!對了!給你發短信的到底是什麼人?”白冰清說出了她心頭所想,“我總覺得有點不安,之前你已經拒絕過衍爾科技,現在卻趕在高迪恩回國這個時候殺個回馬槍,我怕這裡麵有詐。話說”
白鴿留下的白線越來越淡。
好像母親肚皮上要被歲月磨蝕消失的術後瘡疤。
可那些如手術中所遇之苦痛仍舊如醫院雪色牆壁上冰冷的時針,時時刻刻地,一下一下地,提醒著文靜,她應該記住那些事情。
那是她曾無比沉溺,真切而危險的事實。
似乎有什麼被縫合,看細細密密的針腳,在文靜的前額葉化成電光石火一瞬迸發的電流。
嗞嗞
“你剛剛說什麼?話說什麼?”
文靜似恍然大悟,她抓住餘音的飄帶追問。
“額”白冰清顯然沒有發現身邊這個女人完美的掩飾,“話說話說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走啊?你看看衍爾科技這大樓,建的和倒插在地上的劍一樣。誰現在還把建築整的和古代兵器一樣?怪裡怪氣的,我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你也覺得像兵器?我覺得雖然外形像你說的那樣,但總給我一種刀的好像要鎮住什麼一樣。”
距離上次拒絕衍爾科技已經有大半年,當初也是衍爾科技的高層主動找上門,因而文靜隻聞其名,但從未來過這家公司。
“誒,算了!不管啦!你想去就去,說不定我們在樓下站了這麼久。人家在樓上盯著我們看猴子似得看半天了。”
白冰清一瞬間的慫連自己都瞧不上,乾脆拿雙倍的勇氣去推翻這些莫名其妙的糾結和被擺在眼前大寫的‘有錢’給鎮住的退縮。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善變”文靜嗬聲嗬氣,“你該不會是突然看到人家衍爾科技財大氣粗,又聯想到給我發短信的人,覺得我要是不答應,人家一定會想方設法挖坑埋了我是不是?”
“我我我我我誒喂彆”
文靜的手臂又嫩又白,像新生的細蔓繞過白冰清的胳臂,看起來毫無力量,隻是越掙紮越束縛。
兩個人就像連續分離的一幅動畫,斷斷續續地向前移動著。
“說實話我本來還不想搭理他們。但既然他們能挖到高迪恩和我的過去,那就說明衍爾科技並非隻有財大氣粗,還有可以為我所用的地方。快點!小清清,你看你多麼幸運,你是見證這個計劃的第一個見證人。”
“喂喂喂”白冰清如困獸鎖喉,“什麼計劃?衍爾科技的合同你可要小心啊!像這種公司,肯定處處給你設置限製,你等會一定要看清楚!還有那個計劃!你先說清楚!不是,你搞錯沒,你不會真的要報複高迪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