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麵孔殺手!
“小白,我等這一刻等的太苦了。這次頒獎儀式之後,陳教授和我們都會聞名海內外。你說,老天對我也沒那麼凶殘是不是?”
白冰清腦袋點若搗蒜,斜眼卻瞟見眾人簇擁著一緞遊動的緋綢向觀禮台前排走來。
“誰啊,這麼大陣仗?”小嘴一撅,似兩瓣多汁的橘肉,“我去!陳教授怎麼回來了?前天打電話不是說還去了拉斯維加斯嗎?”
文靜這才抬眼,由於過分專心維信,隻聽見陳教授才稍稍注意分配。
這幾天她和司哲幾乎成了在線網聊。
信息時代的高速發展帶來日新月異的變化,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聊了一個星期。
一個熟辣渣女,一個霸道總裁。
等於兩個話嘮。
“嗯?”文靜抬起的眼皮牢牢釘在她上揚的距離裡,“那個人是誰?”
白冰清遁其目光而去,仿若要替文靜一探究竟,“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修長的脖頸架在v字領雪青色縐紗晚禮服裡,白冰清冷繃直身子,但裸露的肌膚不十分願意撒謊。
“看起來看起來有點像是”
她的手指緩緩展開,方向和文靜的視線合成一記冷箭。
舒曼在文靜背後悄然,“是高迪恩。他回來了。”
眾人擁著那柴火焰如古埃及萬民愛戴的法老,奉為圭臬,乾淨的腳掌踱踱似嵌在泥土裡的鐵鍬。
一下一下鏟著文靜她夯實平整的心田一塊。
那人身披萬眾光華,緋紅外衫也黯然失色,下頜線與青筋虯結的曲項構成一個顏筋柳骨般的丁字形。
他還是數年前出走的那個發型,淺褐的碎發灑在右眉峰,恰恰掩敝眉梢勃勃野心。
“老大。我看我們要不要換個位置?”
舒曼比文靜更加冷靜,相比白冰清眼底毫不掩飾的誇張。
文靜搖搖頭,“我不可能放棄治療。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輩子嗎?而且錯的不是我不是嗎?都是他的錯。該跑的也是他。”
如今蹬鼻子上臉的也是她。
冷靜壓根沒怕,更不會收回那支緊緊追擊的冷箭。
弦已空。
命中紅心。
那緋色在整齊的人群裡一頓,很好識彆,顯然是被知道自己當做靶子了。
“”
接著在文靜麵不改色的目光中那抹紅幽幽的身影向她們移動而來。
文靜突然想到有天傍晚路過麻油地正好有農人燒透的秸稈,火舌就是這樣肆無忌憚張牙舞爪的想要吞噬近距離的一切。
她的心田要被挖空了,該說點什麼呢?
隱形眼鏡有稍稍一刻糊了,人便已經到眼前了,他腳尖站定,筆直的腿近乎要貼在文靜的膝蓋上。
“小靜。”
有一點沙啞,攜著長途跋涉後不可掩飾的疲憊。
麵容卻比最後一次見麵更加精致柔和,想是經過歲月的磨礪和悉心的保養。
文靜不接話,她輕描淡寫的看著眼前的人,從頭到腳,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
一點一滴。
一絲一毫。
吃乾抹淨
過了兩三分鐘,會場並未因此而褪去熱度,沒有人注意最靠近觀禮台的席位。
畢竟哪兒都是人。
“校長,文靜學妹是我的故友,許久不見,甚是親切。我暫時就先坐在這裡。”
陪同的校領導心領神會,因著文靜身邊已經坐下了不少人包括白冰清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