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誠意,大家也隻能插縫入席。
文靜側目目光落在身旁那人滾動的喉結上,隱隱作痛的恨意中醞出三分灼燙。
“小靜。你長大了。越來越好看了。這些年,我等的太苦了。終於又見到你了,真好。”
又來了。
他款款深情曾是文靜自飲鴆酒的導火索。
“高迪恩。你夠了,彆讓我以為你是個垃圾。”
文靜的話冶成一把生鏽的鐵匙深深的刻在高迪恩與她視線平齊之處,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道沁血的劃痕。
“不,你就是個垃圾。”
“現在我終於相信。你不僅是真的長大了,也越來越迷人了。我好像真的開始喜歡你了。”
高迪恩突然靠的很近,在後排觀眾的眼裡他非常照顧身邊這個女孩子,寬肩窄腰枝椏抽條般的纏縮著低下去,要與這個女孩視線平齊。
就是這種感覺,長久以來文靜無法擺脫的,被慢條斯理的解剖。
如探囊取物,如獵物入甕,如虎視眈眈下無知幼崽。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你真以為我跟那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富婆一樣,那我們早就至少睡過一次”舌尖微顫,似有一隻放肆的手拂過裸露的肩頭,她更大膽了,“可惜我不是。高迪恩,你隻愛你自己。更何況我不接受二婚或者喪偶。抱歉。”
“你不相信我。”鼻息裡的委屈與落寞真真假假,“你果然移情彆戀了,小靜。那個人是誰。”
白冰清眼看著兩人越靠越近,她生怕文靜這麼多年神功護體突然破功。
不對
在司哲那裡她早就
從小白同學這個角度來看,高迪恩寬闊的肩膀把文靜罩的嚴嚴實實,時不時轉動的頭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她看向舒曼暗指要不要管閒事。
誰知二者座後之人搖頭噤聲,要她稍安勿躁。
舒曼的視角將高迪恩與文靜之間的暗流湧動看的一清二楚。
先天的敏銳讓舒曼更傾向於觀察一個人的眼睛。
碎發裡幾處輕雲蔽雪,如破落星光裡豺狼虎豹乘風踏浪,驚起千濤駭浪卻又如鯉魚躍龍門,悄無聲影紮如一潭死水。
高迪恩這樣的人不愧是文靜曾為之肝腦塗地。
打比方說,若沒有舒曼、文靜和白冰清義結金蘭,她就算削尖了腦袋也要鑽進這個男人的心裡去。
哪怕那裡是一處大型水生動植物養殖場。
“相信你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還是彆找我做垃圾分類的好,因為我這種人,一旦認真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彆在那裡腦補我對你舊情難忘,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給你的分手禮可不薄。一篇推動生物工程進展30年的論文,奠定了你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高迪恩,你回國第一件事不是謝謝我,而是譴責我移情彆戀?你搞錯沒有。真當我脾氣好嗎?溫柔是因為喜歡。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所以哪兒來的什麼信任可言。”
“所以你移情彆戀了”高迪恩很認真的盯著她的唇。
委屈巴巴。像一隻被母獅馴服的百獸之王。
“彆來這一套,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文靜三言兩語把過往種種不堪一筆帶過,她要讓高迪恩知道。
是她不要他這個垃圾。
叮咚!
‘好了,不能再靠近了。我已經妒火上頭了靜靜’
司哲冷不丁發來一條短信把兩人的距離拉開。
緊接著文靜的維信又彈出兩個信息一個哭泣仔的表情包。
‘放完狠話就快點結束吧靜靜,我忍的等的都太苦了’
文靜沒心思哄他,司哲給她送上的這兩份大禮都比不上一個香奈兒限量包包來的實在。
她的視線不落下風地平視高迪恩。
食指卻跟著記憶在屏幕上疾風狂掃。
‘你們苦不苦關我什麼事?深井冰。’
她才是最苦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