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承惠郡主紅著眼眶從裡麵跑了出來,萋萋一麵將披風披在她身上,一麵道,“郡主就是再著急,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承惠郡主眼中噙滿淚水,“我這副破身子,除了你還有誰在乎。”
“隴西的百姓都很在乎您。”萋萋扶著承惠郡主朝後院走去,進門後,她狀似無意的提了句,“郡主不覺得王爺對淩副將太好了嗎?”
“父王待他何止是好,就是親子……”說到這裡,承惠郡主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她心頭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之前沒往這方麵想時還不覺得,現在有個這個念頭,越想越覺得真相可能就是這樣。
“你讓芳草的哥哥替我去查查淩贇的家世,三代之內,都務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是,郡主!”
經過上次的意外,顧啟詩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不提外出的事,裴若蘭見她這般,心中擔憂不已。
這天午後,兩人下完棋,裴若蘭溫柔的看向顧啟詩,“我聽說今日文殊塔那邊有廟會,你想去看看嗎?”
顧啟詩摸了摸鼻子,“上次的事你不怪我了?”
裴若蘭失笑,“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仗勢欺人的是鹿泉,令我厭惡的人也隻有他。”
見裴若蘭真的不怪她,顧啟詩鬆了口氣,“那我們去看廟會,這次出門我都聽你的。”
半個時辰後,兩人離開元英街,往文殊塔的方向走去,上次吃了虧,這次出門顧啟詩便帶上了玄龍衛。
到文殊塔後,兩人照舊先去逛了寺廟外的兩排鋪子,顧啟詩買了四五串手串給裴若蘭。
裴若蘭高興之餘,又有些無奈,“我自有兩隻手,你讓我怎麼戴。”
“換著戴!”顧啟詩一本正經道,話落,兩人撲哧一聲,都忍不住笑了。
文殊塔中遊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顧啟詩是不進大殿的,裴若蘭帶著雲舸朝裡走去。
雲舸取了三炷香點燃後遞給裴若蘭,裴若蘭在蒲團上跪下,閉上眼默默祈福:一願兄長和母親平安,二願霍準平安凱旋,三願腹中孩子康健。
拜完後,她起身上前將手中的香插進香爐,正要離開,誰知旁邊的婦人腳下一個趔趄,徑直朝她撲了過來,裴若蘭躲避不得,對方手中的香直接戳到她的衣襟上。
青色繡了銀色蘭花的衣襟頓時烏糟一片,婦人借力站穩後,一臉愧疚道,“實在抱歉,我懷著身孕,近來很容易抽筋,這才唐突了姑娘。”
裴若蘭見對方是個孕婦,原本盤旋在心頭的不悅頓時被驅散,語氣溫和道,“無妨,下次小心點便是。”
婦人赧然一笑,指著她的衣襟道,“你這衣裳沒法穿了,剛好我家婢女替我多帶了一套,你若是不嫌棄可以換上。”
裴若蘭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襟,就這樣走出去確實不得體,便同意了婦人的提議。
婦人領著裴若蘭往自己下榻的僧寮走去,到了門口,她停下腳步道,“你進去罷,我在外頭幫你看著。”
裴若蘭拿了衣裳進去,婦人又衝顧啟詩和雲舸道,“兩位姑娘在廊下稍等片刻,我和婢女去給你們拿點水過來。”
顧啟詩看著婦人進了東邊的廚房便收回目光,她百無聊賴看著僧寮的門,想著等會兒登完文殊塔去吃什麼。
她將先前打聽到的附近有特色的吃食都想了一遍,裴若蘭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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