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一臉詫異的看向玉奴,“你的意思是,信陽侯從前對我示好,是因為其他人?”
玉奴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她叫蘇眉娘,和信陽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這份感情到底不容於世,蘇眉娘及笄後,就被繼母逼迫嫁到了外地,一年後又難產而死,從此便成了信陽侯心裡的朱砂痣。”
說著,她細細打量了裴若蘭一番,“姑娘的側臉和蘇眉娘有些相像,所以才被她盯上。”
裴若蘭得知真相,似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也許信陽侯覺得,她對蘇眉娘情深似海,其他女子隻是替身,可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這樣玷汙兩人之間的感情的。
“你說的話我記下了,以後會遠著她些,你自己也要小心,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門,若是一定要出去,帶上兩個婆子。”裴若蘭看著玉奴叮囑道。
玉奴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我跟她的時間最久,也是最了解她的人,會保護好自己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裴若蘭才起身離開。
回房後,她沒有將君玉放回到小床裡,而是將他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白天的事雖然隻是一場烏龍,可她卻心有餘悸。
一夜安睡。
翌日,用過早飯,裴若蘭正陪著君玉,小紅突然進來稟報,“姑娘,有位姓宋的公子求見。”
姓宋?裴若蘭立刻猜到對方的身份,她淡淡道,“告訴她,我不在繡坊。”
“是!”小紅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一樓茶房,信陽侯聽說裴若蘭不在,似笑非笑的看了小紅一眼,“是嗎?”
小紅看著麵前公子眼波流轉、顧盼生姿的模樣,像是觸電一般,紅著臉低下頭去,“我家姑娘的確不在繡坊。”
信陽侯見小紅紅了臉,輕輕嗬了一聲,道,“那我明日再來。”說罷,起身朝外走去。
小紅等到信陽侯出了門才抬起頭,心想,這位公子應該也是從京城來的罷!她家姑娘真是有福氣。
接下來幾日,信陽侯日日都來,裴若蘭沒辦法,隻能現身與她相見。
信陽侯看到裴若蘭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裴若蘭挑了挑眉,“信陽侯這般看著我做什麼,不會是想起其他人了罷?”
信陽侯聽裴若蘭這麼說,苦笑了一聲,“看來玉奴已經將眉娘的事告訴你了。”
裴若蘭靜靜看著她,不答反問,“侯爺今日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因公路過這裡,得知你還活著,便想來看看你。”信陽侯淡淡解釋。
“現下見到了人,侯爺打算回京了嗎?”
信陽侯凝視著她反問道,“就這麼想我離開?”
裴若蘭沉吟片刻,道,“侯爺是個敞亮人,我就打開亮話了,玉奴是我救回來的人,我不希望她再重蹈覆轍,以色侍人,所以還請侯爺高抬貴手放過她。”
信陽侯蹙起眉,“她是我很喜歡的一個侍妾,自她出逃後,我一直在找她,此番終於重逢,原是一定要帶她回去的,不過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我就賣你一個麵子,讓她留在你身邊襄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