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戰戰兢兢道,“相爺,現在該怎麼辦?”
右相冷冷一笑,“是本官教子不嚴,逆子譚鬆竟強擄民女回府褻玩。”
管家心中有了數,躬身退了下去。
花園中,裴若蘭等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才等來右相府管家。
四十來歲的瘦高男子,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笑道,“這位姑娘,我家公子唐突了你,真是抱歉!我這就送你回去,再奉上大禮,以表歉意。”
裴若蘭蹙起眉,“我現在隻想知道我的兒子在哪裡?”
“你的兒子?”譚管家一臉不解,“三少爺不是隻帶回您一個嗎?”
“你是說,是譚鬆將我帶回來的?”裴若蘭盯著譚管家反問。
譚管家點了點頭。
裴若蘭直接道,“我要見他!”
“這……”譚管家正猶豫著,霍準帶人匆匆趕到,他眼神克製的看著她,問道,“你沒事罷?”
譚管家一眾人紛紛跪倒在地。
裴若蘭伸手著著霍準的小臂,“我沒事,但君玉不知道在哪裡,我很擔心他”。頓了頓,她又道,“右相府管家說是譚鬆將我囚困在地牢中,他也許會知道君玉的下落。”
霍準聞言,徑直看向匆匆趕來的右相,“譚鬆在哪裡?”
右相拱手道,“回陛下,這孽障應該還在自己院裡,臣這就讓人將他帶過來。”說著,他看了譚管家一眼。
譚管家會意,立刻退了下去。
右相衝霍準道,“陛下,外頭風大,請您去廳堂候著。”
霍準看向裴若蘭,“走罷!”
裴若蘭點了點頭,剛走了一步,就皺起眉頭。
霍準注意到,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受傷了?”
裴若蘭點了點頭,“雜耍班子的高台倒塌時,被砸了一下。”
霍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聽了一會兒她的脈象,道,“有內傷。”
裴若蘭收回手,掩唇咳了一聲,“我沒事,找到君玉要緊。”
霍準沒有說話,片刻後,他看向右相,“讓人備軟轎。”
右相答應了一聲,然後若有似無的看了裴若蘭一眼。
霍準和裴若蘭剛在廳堂坐下,譚鬆就被帶了過來。
他眼底透著青黑,腳步虛浮,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樣,見到裴若蘭後,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霍準眼底透出一抹殺意,在右相將譚鬆一腳踹倒後,冷聲問道,“你將這位姑娘擄走後,可有見到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譚鬆覷了裴若蘭一眼,道,“沒見到!”頓了頓,又道,“我當時正在看雜耍,忽然那上頭的高台就塌了,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時,隻看到那位姑娘,並沒有注意到什麼小孩子。”
聽譚鬆這麼說,霍準側頭看向杜峰,“帶下去,仔細的審審。”
杜峰拎著譚鬆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他提著渾身是血,隻剩一口氣的譚鬆從外麵走了進來,拱手道,“陛下,已經審問清楚,譚鬆在將裴姑娘帶走時,小主子還在裴姑娘懷裡,不過他隻帶走了裴姑娘。”
霍準麵色一寒,“將他送去刑部,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