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推她了,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何太太壓根聽不進去顧西宴的解釋,抬手又想打他。
劉管家見狀,連忙將人拉開,一邊嚴厲的嗬斥,“彆打了,有什麼事情,等孩子出來了再說。”
“媽,她是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在裡麵……”何太太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情緒,抱住劉管家痛哭不止。
母女二人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親近一次,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劉管家是個敏銳的人,何太太為何如此在乎言濃,為什麼說言濃是她的女兒,此刻都不是深究的好時機的。
劉管家心裡縱有驚濤駭浪,也沒有立即過問太多,她輕拍著何太太的後背,放軟的聲音安撫:“沒事的,言小姐是個好孩子,好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聞言,何太太哭得更加大聲,直到護士出麵提醒,她才從大哭轉為了壓抑的哽咽。
等待是漫長而煎熬的。
張秘書趕來的時候,言濃還在手術當中。
“顧總……”他走到顧西宴跟前,見他一身狼狽,不由怔了一下,“顧總,已經處理好了。”
下午的時候,張秘書匿名的收到一堆照片,有狗仔偷拍了言濃,並且刻意的抓拍了多種角度,企圖營造一種言濃與顧瀾庭有曖昧的假象。
對方目標明確,顯然是衝著言濃來的,最近秦家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秦先生入獄,牽連出了青山孤兒院,青山孤兒院目前正在接受調查。
那些曾
經和秦先生一樣,以收養孤女的名義,行卑鄙下流之事的人,也隨著青山孤兒院被查,慢慢的浮出了水麵。
雖然對那群人不至於傷筋動骨,但因為這種事情接受警方調查,在他們的圈子裡實在丟臉。
這對那群人而言是一場天降的“禍端”,而這“禍端”由言濃而起,最後因何太太加柴燒到了明麵上。
何太太是星極礦業的老大,自然無人敢動她,但言濃卻不同,他們想給她一點教訓,又畏懼顧西宴的勢,所以隻能暗地裡麵動手腳。
給言濃潑臟水,隻是其中最不入流的手段罷了。
張秘書在媒體那邊有些人脈,蘇北傳媒一收到爆料,就立馬聯係了他,他花錢買了這些照片,將這件事情告知了顧西宴。
顧西宴當時發了好大的火,讓他儘快封口。
可誰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言濃卻出事了。
張秘書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眼下不適合細說這件事情,所以隻用寥寥數語交代了他處理的結果。
顧西宴一言不發,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僵硬的立在手術室門前。
張秘書從來沒見他這樣狼狽,也從未見過他如此失魂落魄,哪怕是言濃躺在重症監護室時,也不曾如此失態。
張秘書隱隱猜到了,言濃突然進手術室,大約不是意外……
從白天到黑夜,曆經六個小時的搶救,言濃總算被推出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時,顧
西宴一直低垂的頭,倏地抬了起來,他臉上全是何太太打出來的紅痕,模樣十分狼狽,一雙眸子卻在手術室的門打開後,頃刻亮了起來。
顧瀾庭走在最前麵,滿身疲憊,他沉默的掃了眼在場的人目光最終落到了顧西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