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濃送來醫院的時候,他正好在,所以手術是由他親自操刀的。
當時情況緊急,顧西宴和顧瀾庭即便不合,也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置言濃的安危於不顧。
但搶救成功過後,就另算了!
何太太和劉管家連忙迎了上去,何太太小心翼翼的拉著言濃冰涼的小手,見她一臉慘白,頭發完全被汗水打濕的狼狽樣子,又一次落淚,“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劉管家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言小姐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顧西宴站在原地沒動,目光緊隨著言濃,直到何太太她們隨醫生護士離開,他灌鉛一般的雙腿,才微微動了動,可顧瀾庭卻擋在了跟前,不由分說的就給了顧西宴一拳。
“顧西宴,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離開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去就這樣了?”顧瀾庭揪著顧西宴的領子,不解氣的又往他臉上砸了一拳,咬牙切齒的質問。
顧西宴嘴角溢出了絲絲鮮紅,一言不發的望著他,並沒有解釋什麼。
顧瀾庭被他沉默的態度激怒,又欲揮拳時,顧西宴抓住了他的手腕。
顧西宴聲音嘶啞的厲害,卻尤為嚴
厲冰冷,“顧瀾庭,你要是為她好,就不應該離她太近!”
聞言,顧瀾庭嗤笑了聲,猛地甩開顧西宴,根本沒將他的警告當做一回事兒,吊兒郎當的挑了挑眉,“顧西宴,言濃又不是你的個人物品,你憑什麼限製她跟我來往?”
“你就是因為她跟我走得近,所以跟她吵架,然後刺激到她病發嗎?”顧瀾庭眉眼犀利,直直的打量著顧西宴,神色裡隱忍著憤怒。
顧瀾庭這個人,向來是個混不吝,對誰都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唯獨言濃在他這裡是不同的。
他嘴上從未說過,但行動上也從未掩飾他對言濃的在意。
言濃剛送來醫院的時候,顧瀾庭作為醫生,竟也方寸大亂,神色焦急,眉宇隱含暴躁,進入手術室之前,他深深的看了顧西宴一眼,那一眼多少帶了點恨意。
顧瀾庭和顧西宴畢竟是親兄弟,彼此一起長大,他是最懂怎麼給顧西宴添堵的。
見他不曾反駁,顧瀾庭眉眼越發冷峻,“顧西宴,你口口聲聲的為了言濃好,不讓她跟我走的太近,到底是因為嫉妒,還是害怕她在我這裡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也是最痛恨對方的人,如今表麵的平和,再次被顧瀾庭撕破,他幾乎都懶得裝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挑釁,“你根本配不上言濃的好!”
話音剛落,顧瀾庭臉上就挨了一拳,他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站穩之後,立即回擊,卻被顧西宴狠狠的遏住了脖子。
顧西宴神色難看到了極致,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布滿寒光,“顧瀾庭,沒有了解清楚的事情,貿貿然的告訴她,讓她胡思亂想,讓她難過,就是你作為朋友,想要看到的?”
顧瀾庭怔了一瞬,沉著臉開口:“是你先隱瞞她的!”
兩個身高旗鼓相當,氣質卻截然不同的男人,彼此之間的氣氛,在這一瞬間劍拔弩張。
顧西宴下了狠手,顧瀾庭臉色脹紅,臉上卻笑了起來,“聽了兩句實話,就惱羞成怒了?哥,你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顧西宴加重力道,將顧瀾庭後麵的話,全都扼殺在了他的喉嚨裡麵,直至他臉色發紫,顧西宴才狠狠鬆開手。
“顧瀾庭,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橫插一腳,你最好安分些,不然……”後麵的話,顧西宴沒有說完,他冷冷瞥了眼狼狽靠著牆壁喘息的顧瀾庭,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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