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十分驚訝,如果不是何太太說起,她根本沒意識到言濃是懷孕了。
冬天的衣服本就比較寬鬆,她和言濃接觸的這兩次,言濃的小腹是有微微隆起的跡象,可秦海潮隻以為她是有點小肚子,根本沒往懷孕上麵想。
沒想到,言濃竟然是懷孕了!
“跟你沒關係。”言濃掃了眼一臉震驚的秦海潮,最後又看了眼一臉陰鬱的何太太,捂著心口,慢慢的往外走。
何太太卻再次叫住了她,“言小姐,你留個地址給我,剛剛挑的衣服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
她雖然不滿言濃的態度,但今天這件事情本就是秦海潮不對,作為理虧的一方,她們應該拿出一點誠意。
況且冷靜下來後,她也沒有那麼生氣了,因為她明白“慣子如殺子”這個道理。
可秦海潮卻不明白何太太的良苦用心,聞言厲聲質問了起來:“媽,我們又沒錯,憑什麼要送她衣服?”
何太太雖然深居簡出,前些年基本不管星極的事情,可年輕時候的魄力與手腕依然在,重新接管星極之後,周圍的人都懼她敬她,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這樣質問她。
即便秦海潮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不可能百分百的容忍她的無禮,所以秦海潮質問的話一出口,何太太臉色便沉了下來,“海潮,彆在這裡鬨脾氣。”
可她到底還是偏愛秦海潮的,所以即便生氣,也沒忍心過重的嗬斥她。
秦海潮在接觸何太太之前,多少是了解過她的性子的,如今她和何太太的感情還不是特彆牢固,她得萬分小心,所以即便心有不甘,她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忍了下來。
“言小姐,地址留個給我吧!”何太太再次看向言濃,此刻的言濃,胸口悶痛的厲害,她的小臉慘白一片,嘴唇的顏色卻極深,何太太這才發現了她的異常,她麵露擔憂的想上前,“你臉色很難看,沒事吧?”
言濃卻搖搖頭,製止了她過來,“沒事!何太太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衣服就不必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店裡。
何太太盯著她即便裹著厚重的羽絨服,也依然看起來十分纖細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這姑娘的脾氣真倔……”
聞言,秦海潮一臉不悅的癟了癟嘴:“媽,她就是不識好人心,這種人你以後彆再對她大發善心了。”
何太太看了她一眼,語氣寵溺又無奈:“海潮,她跟你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我為什麼覺得你好像很討厭她?”
何太太的感覺是沒有錯的,隻是秦海潮已經確認是她的女兒了,她沒有往其他地方想,隻以為秦海潮和言濃之間有過節。
秦海潮在她麵前也沒有想過掩飾,聞言立即將昨天的車禍添油加醋的在何太太麵前說了一番。
不過,她說的版本,自然是扭曲過的,在她的口中,她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明明遵守交通規則,卻被判了全責,而言濃則是仗勢欺人的女惡霸,仗著警局有人,欺負她一個小姑娘。
何太太聽完,臉色立即冷了下來,秦海潮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便又趁熱打鐵,楚楚可憐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媽,我雖然性格不太好,但如果不是她先欺負我,我也不會刻意去針對她的。”
何太太回過神,心裡對言濃的印象更差了幾分,她心疼的理了理秦海潮額前的碎發,向她保證:“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彆生氣了,下次我再遇到她,一定幫你出氣。”
“謝謝媽,有媽媽給我撐腰真好。”秦海潮立即眉開眼笑的挽住了何太太的胳膊。
何太太也笑了起來,可心裡卻有些發酸,如果秦海潮從小到大都跟在她身邊,也不會受這些委屈了。
她越發心疼,看著秦海潮的目光益發憐愛。
這會兒,言濃已經走遠了,隻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
秦海潮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眼底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媽,一會兒我們說不定又會跟她見麵的。”
何太太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秦海潮立馬笑著解釋:“畢竟都在一個商場的,說不定轉著轉著就又遇見了。”
“要真遇見了,她還敢欺負你的話,我一定叫她好看。”何太太冷笑了聲,而後拉過秦海潮的手,神色又柔和了下來,她用眼神仔仔細細的描繪著秦海潮的眉眼,“海潮,你能回到媽媽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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