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潮臉上的笑意全無,陰沉著臉掏出電話,鬼鬼祟祟的來到陽台,撥通了吳院長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聽了,吳院長接到她的電話,顯然十分意外,“海潮,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秦海潮沒功夫跟她客套,開門見山的道:“吳院長,你是不是始終認為言濃才是何太太的女兒?”
吳院長一驚,因為心虛,聲音不由弱了幾分:“我隻是覺得言濃可憐,她在陸家過得不好,所以我才一直想給她找到親生父母。”
秦海潮嗤笑:“你彆白費心思了,何太太不可能是言濃的媽媽,親子鑒定我根本沒有動過手腳,而且言濃自己也不認為她是何太太的女兒,你說你到她麵前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你,你怎麼會知道……”吳院長大驚,音量陡然拔高了不少,但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壓低了聲音,“海潮,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秦海潮並不理會她的裝傻,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我昨天不小心掉了一枚竊聽器在那裡,你今天跟言濃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海潮,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吳院長高聲怒斥,隨後那邊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好一會兒吳院長帶著些恐懼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海潮,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海潮撇撇嘴,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索性將所有話都挑明了:“吳院長,我在秦家這麼多年,不是光吃飯不長腦子的,你私底下做的那些齷齪事,這些年我都一清二楚,隻有言濃那個傻子,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太可笑了!”
“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吳院長聽她說完,心裡是真的怕了,聲音裡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了幾分害怕與顫意。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足夠讓你去吃牢飯,你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哪些事情嗎?”秦海潮卻故意賣起了關子。
頂樓的風有些大,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漫不經心的抓過一縷把玩著,神情似笑非笑,與她平日裡驕縱任性的樣子,大不相同。
吳院長雖然看不見她的神情,卻也通過電話,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威脅。
她驟然亂了方寸,也不再追問秦海潮到底知道多少,帶著哭腔求饒了起來,“海潮,你好歹是我帶大的,你小時候來到孤兒院,瘦瘦巴巴的,是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你,才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如果不是我,你後來也不會被秦家看中收養,看在我曾養過你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秦海潮眼底一片冰涼,聲音裡卻帶著截然相反的笑意,“好啊,不過你得幫我做點事情。言濃不是懷孕了嗎?她那個孩子是顧西宴的,你去幫我把她的孩子弄沒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就誰也不告訴。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可就彆怪我去警局舉報你了。”
她的意思十分直白明確,吳院長聽完了,卻隻捕捉到了一個重點。
“她的孩子是顧西宴的?”吳院長的語氣無比震驚,言濃懷孕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是顧家已經死了的大少爺的。
這件事情,她還特意問過,言濃也承認了孩子是顧紳的,她沒理由會騙自己。
可秦海潮卻說孩子是顧西宴的,吳院長實在無法立即消化這件事情。
“她沒告訴你這件事情嗎?”秦海潮眉頭緊了緊,旋即譏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兩個的關係也沒那麼好嘛,她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告訴你。”
吳院長沉默了,秦海潮也難得有耐心,沒有催促她趕緊做決定。
良久,吳院長才慢吞吞的開口:“海潮,是不是我把她的孩子弄沒了,你就會放過我?”
秦海潮嘴角冷冷勾起,“那是當然,等你的好消息哦,我親愛的吳院長。”
她掛斷了電話,在陽台站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麵部表情回到了房間裡麵。
顧氏醫院。
劉管家過了好幾天才來探望言濃,她本身有冠心病,前幾天在商場受到刺激,所以病情一下子就加重了,還好她平時有按時吃藥,身體也還算硬朗,所以才能僥幸撿回一條命。
不過,還是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才能下床。
她來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在查房,例行檢查過後,醫生再次提起了手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