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記憶太過模糊了,她在清晨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落荒而逃,連去看那個男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從始至終,她都以為自己喝醉了,被人趁人之危了。
但現在,她弄清楚了那晚的人是顧西宴,她不信他是那樣的人,所以必須得問清楚。
聞言,顧西宴眼底飛快的掠過了一絲冷芒,聲音也不由冷了幾分,他道:“那天晚上我被人迷暈之後帶去了酒店,你是被她臨時拉過來湊數的。”
這件事情,直到現在,也仍像蒼蠅一樣梗在顧西宴的喉嚨裡。
事發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去調查,因為他清楚那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誰,直到言濃懷孕,他才特意讓張秘書是查了這件事情。
查出來的結果與他料想中的不同,扶著他進入酒店的是喬清然,但最後跟他度過一晚的是言濃。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顧西宴當時並不在意,他隻要清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誰就夠了,所以哪怕事情有蹊蹺,他也沒有讓張秘書細查下去。
如果不是喬清然懷孕,迫不得已說出了那晚的真相,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言濃在這件事情裡麵完全無辜。
但也正是因為中間陰差陽錯的換了人,這才沒有讓那晚成為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湊數的?”言濃並不知道那晚的真相,所以聽完他的話,神情十分迷茫。
顧西宴的手指滑至她的耳邊,輕輕的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這件事情有點複雜。”
他沉吟了片刻,還是簡短的跟言濃說了喬清然的事情,但關於她懷孕的事情,顧西宴刻意的掠過了。
言濃剛失去孩子,心理正是脆弱的時候,要是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喬清然懷孕了,她大約是會難過的。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喬清然給你下了藥,因為中間有事,所以把喝得爛醉的我送進你的房間湊數,打算最後來個偷梁換柱?”言濃總結了一遍顧西宴的話,憤怒的皺緊了眉頭,忍不住罵了一句,“她是不是傻!”
敢情她就是個躺槍的,原本壓根不關她任何事情,就因為喬清然中途有事,所以把她硬塞了進去。
那顧西宴呢?
他當時被下了藥,但是人總該是清醒的吧?
“你當時……”言濃紅著臉,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從她略帶埋怨的神色中,顧西宴立馬就讀懂了她的意思,他耳尖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剛開始我並不清醒,也並不理智。”
說完,他眼底浮現了一抹歉意,鄭重其事的向她解釋:“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跟你有了實質的關係。”
這種事情,開弓就沒有回頭路了,當時那樣的情況,顧西宴根本無法自控。
言濃的出現,對他而言就是一塊充滿誘惑力的肉,而被藥力影響的他,像饑餓了許久的野獸。
那時的他,除了渴望,腦中再無其他的念頭。
後來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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