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宴,你還是彆說話比較好。”好半天,言濃才從總結似的,氣鼓鼓的擠出一句話來。
顧西宴對此十分配合,“好,我聽你的。”
聽她的?
顧西宴這般天之驕子,竟然也會說出這樣刻意放低姿態的話來。
言濃隻覺得心間悸動了一下,可心裡卻莫名的覺得傷感。
氣氛沉默了下來,顧西宴的手還停留在她發燙的耳朵上麵。
言濃卻覺得他的手,比她的耳朵還要燙。
她貪戀他手上的溫度,卻很清楚這隻是短暫的。
“顧西宴,我有話跟你說。”言濃深吸了一口氣,立即端正了臉色,無比嚴肅的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顧西宴沉默的將手收了回來,似乎猜到了她要說什麼,薄唇緊抿了起來,“你說,我聽著。”
一句話,隻有簡單的五個字,可他說出來卻顯得有些艱難。
他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任何事情都難以左右他的情緒,可在言濃神情變得嚴肅時,他的神色就肉眼可見的變得緊繃了起來。
聰明如他,他很清楚言濃接下來要說什麼。
言濃的孩子沒有了,事情也已經攤牌到了這個地步,以她果決的性子,絕不會繼續不清不楚的留在顧家。
想要她留下,他們之間必須有一個明確的關係。
言濃的確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她想要明確的關係是以結婚為目的的,可顧西宴也很明確的告訴過她,他不會跟任何人結婚。
上一次,她是有些難過的,即便是現在心裡仍然介意,可顧西宴對她很好,好到她分不清楚自己對他是怎樣的情感,好到她明知道他不是她招惹的起的人,仍就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可言濃骨子裡是個極強的人,原則上的問題她從來不會妥協,也絕不會感情用事。
“顧西宴,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所以我也不會勉強你必須對我負責,我們之間的關係一開始本就荒唐,孩子是我們之間唯一的關聯,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我們之間唯一的關聯也斷了。所以……”言濃斬釘截鐵的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過後的話,可說到最後還是猶豫的頓住了。
她此刻的神情裡帶著猶豫與糾結,最後又好似自我消化了一般,目光堅定的朝他看了過來,“顧西宴,我想離開顧家。”
從失去孩子那一刻,言濃就沒有留在顧家的必要了。
她的攤牌,隻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給自己和顧西宴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做出一個了結。
這樣,她離開顧家之後,也不會再留下遺憾了。
這個結果,是顧西宴早就預料到的。
言濃外表看著很乖,可骨子裡卻倔的跟頭牛一樣,她認定的事情,很難做出改變。
即便她前一刻還淚眼朦朧的抓著他的手,也從不影響她想要離開的決心。
說白了,她和顧西宴其實是同樣的人,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他是不婚主義,她也絕不委屈自己。
所以,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
顧西宴目光一沉,緊抿著薄唇緊壓著心底翻湧的情緒,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不可能!”
他骨子裡向來都是霸道強勢的,言濃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他都可以不擇手段的去幫她爭取或是掠奪,唯獨離開顧家這一點,是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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