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耳朵這件事情,在顧西宴身上是很離奇卻又十分合理的存在,他本身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但他身體上的反應卻是本能的。
他是不是腦子裡想到了點彆的?
“你哪裡輕了,你明明就……”言濃盯著他發紅的耳朵,本來還算正常的思想,莫名其妙的被他的話拐著帶了個大彎道,但話說了一半,她立馬羞恥的意識到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所以忙不迭的住了嘴。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完全就是帶著抱怨的嘟囔,顧西宴好似也沒有聽清楚一般,並未接她的話。
言濃原本的尷尬和難為情,也因此減少了一些。
她其實思想一直都挺端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跟顧西宴對話,就總會容易被他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帶偏。
很快上好了藥,顧西宴收拾了藥箱,放到了一旁。
言濃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等待著他的“審判”。
今天這件事情,純屬臨時起意,是挺衝動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心裡痛快了。
但後續還是有很多麻煩要等著她處理的。
不過,言濃也不是很擔心,她今天是很衝動,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所以早在動手之前,就已經仔細斟酌過利弊了。
這時,身旁的沙發凹進去一大片。
言濃下意識的朝身旁看去,就見顧西宴在她身旁坐了來。
他也沒有理她的意思,打開了電視機。
平日裡,顧西宴也是冷淡,不善言辭的。
他的沉默寡言,其實很正常。
可言濃卻覺得他是在生她的氣,便下意識的道歉:“小叔,今天是秦海潮先動的手,我隻是正當反擊,就算是鬨到警局,也頂多各打五十大板。至於何太太那邊,對不起,我當時沒有考慮這麼多。”
做了就是做了,她不會為自己的衝動找任何借口,當時她確實沒有考慮全麵,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她沒有設身處地的為顧西宴考慮過。
她和顧西宴雖然沒有公開,但何太太那邊已經默認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事情雖然是她一個人做的,但何太太未必不會遷怒到顧西宴或者顧氏身上。
顧西宴回家的時候,言濃就已經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給顧西宴闖禍了,所以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考慮我。”顧西宴側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盯著電視看。
他說完之後,眉頭往下沉了沉,神情變得十分嚴肅。
言濃便以為他是在說氣話,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小叔,我現在還能做什麼補救嗎?”
她試探的扯了扯顧西宴的袖子,顧西宴又側過頭看了過來,看清她神色中的小心翼翼與自責,他眉頭緊了緊,又極快的鬆開了。
他妥協般的歎了口氣,將她的小手包裹進了寬闊的手掌中,“言濃,你在我麵前,不用這樣,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領導,也不是你的長輩。哪怕你真的闖了禍,也應該是及時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而不是第一時間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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