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見本不想插手彆人的家事,隻是聽著那小侍女一聲聲淒慘的求饒。
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站了出來。
她看了一圈殿堂之中的所有人,轉頭問穆延,
“殿下可帶了大夫?”
“自是帶了。”
“那殿下可知夫人中的何毒?”
穆延被問住,一個眼神看去,那背著藥箱的西域大胡子大夫站了出來。
“殿下,夫人中的是西域極為罕見的月鉤毒。”
“此毒混於水中,無形無味,藥效甚烈,不出兩個時辰,中毒之人便會暴斃身亡。”
西域大夫一五一十說著情況,而從這下山,得要一日的路程。
唐月見點點頭,看來這位大夫是有些本事的。
“不錯。不知大夫是否知道,這毒若是遇酸,則會顯出紅色。”
西域大夫低頭想了一下。
“屬下自幼遍觀群書,見過各種奇症怪病,確實聽聞過這事。”
唐月見從身後端出一碗清湯。
“既然大夫不能確定,我這恰有一碗酸水。”
“殿下不如當即對比一下,那粥中的毒,以及……”
說到這裡,唐月見緩緩抬頭看去。
視線最終定格在躲在人群中的為首侍女。
“那位姑娘指甲裡的東西。”
那西域大夫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這座上的姑娘,早已知曉下毒為何人了。
穆延認真地聽她說完,忽的笑了起來。
“好,好,就如這位中原小姐所言,紮爾駝鈴,對比一下。”
“是!”
那大胡子大夫這時又有了疑惑。
“可是小姐,你又如何斷定這碗湯水,是酸水呢?”
唐月見大方將身後的宴席亮了出來。
“這桌上正有一道山楂酸高,我將其搗碎後,摻進這鱸魚清湯之中。”
“兩者結合,雖算不上真正的酸水,但也足以用來測毒了。”
她這一番解釋,大胡子大夫當即拍手稱妙。
紮爾駝鈴看著那道瘦小的背影,心裡也不自覺多了些許敬佩。
她就知道自己沒看錯,著中原姑娘,聰明一絕。
很快,兩者的對比也有了結果。
從為首侍女指甲縫中取出的毒藥,顯色稍淺。
但與那白粥顯現出來的顏色,也相差無幾。
穆延臉色一變,一群精兵將士將那為首侍女包圍了起來。
“艾克爾,你真當本殿死了嗎?!”
“拖下去,賜彘刑留生,杖刑為終!”
“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侍女淒烈的呐喊,響徹雲霄。
“古納爾包庇,替人頂罪,帶回去行流放之刑。”
穆延冷冷地宣布著最後的決定,大殿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以為這件事終於要告終,唐月見忽然注意到門口的侍衛。
正是之前維護夫人,也堅持要帶夫人下山的侍衛。
“殿下,請再多作稍等。”
就在穆延大手一揮,眾人就要散去之時。
唐月見看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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