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霍爺有讀心術!
他一邊衝過來查看霍栩的狀況,一邊安排人去給霍栩準備抗生素。
虞軟軟洗了個碗出來,外麵就兵荒馬亂。
她神色一怔,慌張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拉過一個女傭急切地詢問,“出什麼事了?”
“少爺剛才突然咳嗽得很厲害,手腳冰冷,大概是顱內的血塊擠壓到哪個神經了。”
“你說什麼?”
虞軟軟瞪大了眼睛,她感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手腳僵硬發麻。
血壓升高,心跳加速,腦子裡嗡嗡作響。
過了兩秒,她才終於抬起千斤般沉重的雙腿,朝著樓上跑去。
“霍栩!霍栩你感覺怎麼樣?”
已經被管家和傭人們扶回臥室的男人,脊背彎曲,臉色煞白,薄唇沒有一絲血色,他好像頭很痛,如今已經不咳嗽了,額頭的青筋卻靜脈曲張著,看上去很痛苦。
虞軟軟眼圈裡的淚水打著轉,控製不住地砸落下來,心慌的已經開始顫抖。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急忙對管家道,“快叫救護車啊!他明明身體都沒有康複,為什麼急著出院?”
一隻冰冷的大掌忽然握住了女孩的手腕。
“軟軟……”
低沉的嗓音壓抑而痛苦。
虞軟軟伸手蹭去眼角的淚水,發現霍栩睜開了眼睛,她忙湊到他跟前,問,“你感覺怎麼樣?我要怎麼才能幫你?”
“床頭櫃的抽屜裡有銀針,紮幾個穴位,可以緩解症狀。”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
她急得臉紅脖子粗,心裡很自責,她剛才不該對他態度那麼輕慢隨意的,他是病人啊。
受不得一點點刺激。
聽到女孩心裡的愧疚,霍栩感覺胸口鬱結的那股氣,居然疏散了許多。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得這麼可憐而又可笑。
所有情緒,都被她的心聲左右。
他攥緊了手裡溫暖的小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一塊浮木。
但她不是浮木。
她是與他一起罹難的人,他們抓著一塊共同的浮木。
可這塊浮木隻能承受一個人的分量。
他舍不得傷害她,所以,隻能選擇放手。
攥著女孩手腕的五根長指,緩緩地鬆開了,霍栩右手取出了一根銀針,緩緩地旋轉著紮進自己左手的皮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