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霍爺有讀心術!
是塞倫的來電。
“軟!你你你!你怎麼一個人飛回帝都了?你和霍這是吵架了?”
老外聒噪的大嗓門咋咋呼呼從手機裡傳來。
虞軟軟這次回帝都沒有帶保鏢,更沒有和塞倫吱聲,她被男人大嗓門吵到了,不由地將手機拿遠了點。
“沒吵架。”
“沒吵架怎麼霍今天早上起來臉色這麼難看,我聽大壯說,你們昨晚鬨得很僵,霍回來喝酒了。”
“嗬,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看樣子,我讓他很心煩啊。”
虞軟軟本來都消氣了,塞倫的話讓她火上澆油。
老外壓根沒有聽出女孩言語中的嘲諷之意,應和道,“是啊,霍今早知道你回帝都,也買了機票回去了。”
虞軟軟一愣,“他也回來了?”
“回去了!”
虞軟軟原本想微信上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想到既然霍栩已經回來了,倒不如直接去找他,當麵問清楚。
“我知道了,塞倫,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著,不等塞倫回複,虞軟軟便掛斷了電話。
“吳叔。”管家正和吳媽在樓下準備晚飯,虞軟軟下樓道,“我想去一趟薔院,車庫的鑰匙給我一下。”
虞軟軟雖然沒買車,但是車庫裡有不少大哥的車。
大哥如今去了國,這些跑車就在車庫裡落灰了。
“大小姐,這麼晚了,您要自己開車去薔院?您才剛拿駕照,這麼上路不安全,要不我送您吧?”
“不用,我自己去。”
“唉,好吧。”吳叔察覺到大小姐的心情不太好,雖然有點擔心,卻還是拿了車庫鑰匙給她。
虞軟軟挑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一腳油門直接朝著薔院方向馳去。
霍栩是下午一點鐘回到帝都的,他本想立刻就去找軟軟說清楚,可是,強者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他如果沒有一個決策性的答案,即使和軟軟說了,也隻會讓局麵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爺,車備好了,您頭還疼嗎?”
張勉在書房外恭敬地敲門。
霍栩坐在老板椅上,一手支著額頭,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從昨晚就開始了,一整夜,他做了無數個夢,夢裡都是糖糖站在衛生院的走廊上,步履蹣跚地朝他跑來。
“大哥哥!小栩哥哥!”她哭著,那麼年幼瘦小的孩子,被大火吞噬了。
霍栩記得,糖糖那次生了一場大病,連發三天高燒,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為了給他撿被人丟進池塘的佛牌。
年少時的他們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任何人都可以辱罵欺負。
是她用小小的肩膀和不算寬闊卻溫暖的懷抱,給了他支撐下去的信念。
那樣貧苦艱難的歲月,有她在身邊,對他而言是幸福的。
因為他從出生就注定了不被愛,他的父親對他冷言冷語漠視忽略,他的母親對他憎惡痛恨,甚至要親手掐死他。
他從來不信有人會愛他。
可是上天把糖糖賜給了他。
然後,又殘忍地將她帶走了。
他如今有了軟軟,他很愛軟軟,可是,他怎麼才能做到將糖糖從記憶裡抹殺?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而現在,為了軟軟,他卻不得不去鄭重地思考這個問題。
“爺,如果不舒服的話,明天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