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霍爺有讀心術!
女孩似乎聽見了霍栩的聲音,她臉上戴著氧氣罩,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睜眼這個動作,對她來說都充滿了難度。
但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空蕩蕩的右手,手指動了動,眼珠在眼皮子裡滾了一圈,模糊中看見自己的發卡在霍栩的手裡。
“啊……”
她艱難地張了張嘴,發出一個氣音。
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發卡。
霍栩卻沒有意會她的意思,他以為她認出了自己,“糖糖,是你麼?真的是你嗎?”
“啊啊……”
女孩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開始掙紮,想要從霍栩手裡搶回自己的發卡,可是因為手臂無力,抬起時,隻是軟塌塌地落在了霍栩的領口上。
“糖糖!你彆激動!我會治好你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你現在很痛對不對?你彆激動,你越激動傷口越痛。”
霍栩眼淚四溢。
“滴滴滴滴——”
旁邊的心電儀開始劇烈波動,最後女孩停止了掙紮,眼睛半睜著,看向天花板。
旁邊的心電儀變成了一條直線。
她就這樣,死不瞑目地睜著眼睛,失去了呼吸。
霍栩扭頭看向變成直線的心電儀,忽然感覺兩眼一抹黑,天旋地轉,耳朵裡出現了耳鳴聲,他大口呼吸著,心跳聲和耳鳴混合在一起,心悸又恐懼。
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又重新經曆了一遍那個火災現場。
當時的那種無助,那種絕望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
“糖糖……”
霍栩的聲音裡帶著哽咽和哭腔。
“出什麼事了?”
虞軟軟在樓上問了一圈,沒有問出結果,就下樓來找霍栩彙合,還沒進病房,就聽見了男人絕望的呐喊聲。
她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霍栩抱著一個渾身長滿濃瘡的女孩已經哭到崩潰。
心臟仿佛有刀子在慢慢地劃過,疼痛蔓延開來。
此刻的她,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
是真的感到了絕望和心疼。
為什麼?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女孩受苦受難?
那種切膚之痛和沉重的感覺撲麵而來,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霍栩,心口沉悶得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一般。
“她就是糖糖嗎?”虞軟軟詢問一旁的警員。
小警員歎了口氣,“是啊,唉,不過好在霍總見到了她最後一麵,如果你們今天不來,明天看到的大概就是一抔骨灰了。”
聽了警員的話,虞軟軟心情更加沉重。
她垂下眸子,沉默了好久,才道,“糖糖還記得霍栩嗎?”
小警員道,“這誰知道啊?她都病得連句話都說不出口了,要不是霍爺看見了她握在手心裡的發卡,隻怕這輩子就要錯過了。”
“發卡?”
虞軟軟疑惑。
醫護人員匆忙趕來,進行了緊急搶救,在經曆了長達三分鐘的搶救過後,心電儀上恢複了波動。
醫護人員立刻上前清場,“病人搶救回來了,不過目前情況還不穩定,需要清淨。”
眾人離開。
霍栩手中捏著發卡,卻站在原地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