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神話之萬古一帝!
張學道似乎已經看開了,看淡了,笑道
“來吧,我張家何懼?倒是你們,等著迎接主上的怒火吧?對了,千萬不要忘了寧孝泉是怎麼死的哦!”
這話一出,五大世家頓時又沉默了。
他們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那日楊戩法天象地轟殺黑甲衛的駭世情景,當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其實當時的五大世家還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等他們接觸到了身後那些個小宗門之後,複述當日戰況之中,那些個散修修士各個膽戰心驚!
法天象地?
這……這得是多強的神通道法啊!!
連國相是真的忍不可忍了。
此時的他,惱羞成怒,整個人已經彆逼得幾近癲狂了。
“螻蟻!垃圾!!”
“你當真以為本相懼怕你口中的那個所謂的什麼主上嗎?不過就是一介散修罷了,他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還有,你不要再做夢了,你家那個什麼狗屁主上,是根本不可能走出萬象宗的……哈哈哈!!”
“也許此時此刻,你家主上已經是個死人了,要不然的話,他怎麼不來救你啊?有種你讓他出現在本相的麵前,看本相如何將他挫骨揚灰!!”
連國相嘶吼著,狂笑著。
但。
就在這時。
張家祖地背後的深邃夜空之中,突然緩緩走出了一個人,輕嗬了一聲
“哦?朕,現在就站在你麵前,倒想看看,你如何將朕挫骨揚灰?”
這個聲音來的突然了。
整個張家祖地所有人陡然一震,懵了。
尤其是方才大放厥詞的連國相,當場嚇得麵如死色,雙目隔著輕紗,就那麼死死盯著懸浮在張家塔樓之上的那尊威嚴駭世的神秘身影!
“他……他就是張學道口中那個主上?”
“不是,他……他怎麼以朕自稱啊?”
“等等,他……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啊?為什麼我一點感知都沒有,難道說他……他的修為……”
那一刻,連國相慌了,強烈的不安瞬間籠罩全身!
下方,五大世家更是當場驚駭無比,此時的他們依舊是伏跪在地的,因為連國相沒有開口讓他們起身,他們隻能跪地呆滯的看著虛空之中那位蕩出恐怖壓迫感的男人!
這個人,他們一點兒都不陌生,正是當日在儀津古城下令滅了城府寧孝泉的趙公子!
趙公子,張家的主上,他……他真的來了!!
驚恐,畏懼,甚至是絕望……在這一刻間,瘋狂蔓延,而這一切,隻是因為趙元開的突然出現。
“主……主上?真的是主上!!”
“哈哈……主上來了,主上果然來了,我儀津張家族人聽著,我……我們的主上來了……哈哈哈……”
塔樓之上,張學道狂喜若瘋,大笑癲狂啊。
整個人更是熱淚盈眶,激動的無以複加。
而在趙元開出現的一瞬間,他身上的那道震懾威壓頓時消散一空,整個人根本顧不上膝蓋骨粉碎的疼痛,拚了命的振臂高呼著!
也是這一刻間,張家,尤其是嫡係一脈,如守得雲開見月明一般,徹底的沸騰了,各個熱淚盈眶,甚至相擁而泣!
他們知道,家主賭對了,而張家也沒有給主上丟人!
虛空之上。
趙元開俯視塔樓,感受著身後張家人的狂呼,那顆平靜的帝心竟然也跟著有些許的激動澎湃。
其實,他早就出現了,是先虛空掌教一步趕來的。
而後一直隱於暗夜之中,想要看看這個張學道到底有幾分骨氣,有沒有辜負她的一番期待和器重。
結果大出趙元開所料,讓趙元開感到無比欣慰!
事實上趙元開對於張學道並沒有抱以太大的期待的,因為整個西天域凡俗界就是這樣,以強者為尊,弱者為了生存去拋棄一切尊嚴和信義根本就是常態。
但,張學道沒有。
這引起了趙元開的深思。
尤其是張學道和身後的張家嫡係在驚呼徹底陷入了萬劫不複的絕望境地之時的那股視死如歸的血性和骨氣,太讓趙元開意外和驚訝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根結在哪裡呢?
不過很快趙元開就找到了答案。
他聽得很清楚,張家的一位護衛統領嘶吼過這樣的一句話,張家不能給主上丟人。
而張學道自始至終也在捍衛著這一點。
這是什麼?
尊嚴!
趙元開恩賜的尊嚴!
如同大漢的子民,在時時刻刻都銘記著一點,我是大漢的子民,我不能讓國朝蒙羞!
這,同樣是尊嚴!
一位偉大的帝尊,一個偉大的國家,所賦予他的億萬子民挺立千秋百折不撓的無上尊嚴!!
儀津城張家算是趙元開路上所遇的一個小插曲,無關緊要,隻不過是個人的一點慈悲為懷所至罷了。
但,就這個小插曲,突然就讓趙元開明白了一個最為重要的道理,更是他找到如何精準切入中土世界這個恢弘浩瀚的修真文明世界的關鍵契機!
那個契機,便是尊嚴,被所有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上位者藐視踐踏的所謂螻蟻的尊嚴!
趙元開負手而立,淡漠的看著千步之外虛空對峙的連國相。
國相……
擱在大漢的話,對標的應該是張居正。
但眼前的這個連國相拎出來跟張居正對比的話,那可是對張居正的極大侮辱啊。
鎏金臥榻,讓四位武道入聖境的武者踏虛肩負而行,自己醉臥其上,環肥燕瘦相侍,嗬……還真是會玩兒啊!
堂堂一介國相,能這麼做?一點道德顧忌都沒有了?
不過想想吧,也能理解了。
一個以武為尊讓法令成為笑話的極武世界,還談什麼道德?道德約束隻會更加的無力和雞肋!
“你……你就是那位趙公子?”連國相很快還是穩住了陣腳,隔著輕紗,如是問道。
隻是聲音有些輕顫,底氣明顯不足。
“正是。你不是要挫骨揚灰嗎?來啊。”趙元開心情很好,頗有興致,淡漠的看著鎏金臥榻之中的那位中年人。
連國相聽了這話,頓時憋聲了。
他雖然有點蠢,但也不至於眼瞎啊。
趙元開去過萬象宗,而今又回到了儀津城,這說明萬象宗似乎也不敢將此人怎麼樣了。
而且趙元開的氣場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深不可測,忌憚不已。
連國相自知自己不是趙元開的對手,也招惹不起,眼下又被如此逼問,頓時就尷尬了啊。
下方,五大世家寂靜無聲,在關注著連國相的態度。
這……這也不能直接認慫啊。
“該死啊,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此人去了萬象宗嗎?為什麼萬象宗奈何不了此人?那……那被譽為萬象宗頭號掌教接班人的虛雲道人可是寧家的家叔啊,怎麼就放過了此人?”
連國相在心中嘀咕著,掙紮著,難受著。
儀津城五大世家各懷鬼胎,而他連國相和背後的南詔皇族又何嘗不是?
儀津城出事之後,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南詔皇主的耳中,而後便緊急宣召了連國相。
南詔皇族這些年來一直就對儀津城主府寧家頗有不滿了。
兩人一通分析,抓住了罪魁禍首趙公子竟然還敢登臨萬象宗,便覺得皇族重新掌控儀津邊城的機會來了。
首先,儀津城的寧家垮台了,這是事實。
而趙元開竟然不知死活的登臨萬象宗,以虛雲道人那護犢子的脾性,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結果顯然意見,要麼虛雲道人殺了趙元開,一切到此為止。
要麼,虛雲道人殺不了,但不死不休,捆綁在一起的萬象宗不得不出麵協助本宗的頭號掌教繼承人,結果趙元開還是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