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麼做了後,阿咦便發現了問題,那就是藤皮太寬的話,這麼一搓後,會讓藤皮二邊的纖維產生斷裂,進而影響整艮細繩的牢固度。
有了這種觀察後,阿咦就用了更細的藤皮來搓繩子,並且在覺得一根藤皮不夠牢固的情況下,又加了一艮,把二艮撚在了一起,合為一根繩子。
這樣的繩子,視需要,當然還可以再加粗。
之後,張靜濤終於知道了阿咦發複合音的由來了。
卻是這小妹子在作大量編織時,常常不能鬆手,於是,有時候要伏夕幫忙拿材料,便會牽動嘴角,示意遠處,說出一個‘奴’音來,這是一種很自然的發音。
意思是,奴,那邊,幫我拿下。
為此,她要指揮伏夕,並要讓伏夕很注意她說話了,便會拖很長的音,這時候,阿咦便發現了,奴是由n、v,也就是‘呢、烏’二個音構成的複合音,她拖長的那個音,則是烏音。
於是,為了能更大聲指向遠處的事物,她就去掉了烏音,換上了她習慣的啊音,結果,複合出了一個‘那’音。
這便是第一個複合音。
這個複合音被創造了出來後,阿咦一瞬間就對發音有了極深的領悟。
就是如此,才有了其餘字的複合發音。
因而,那音,便是第一複合音。
為此,這還是華文發音規範化的起源,之後的阿咦在每每創造出一個字音時,都會注意到聲母和韻母的搭配,若是鳥語,卻不會,因而就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任何鳥語的字母發音規則,都是沒法做到規律的,隻有華文的拚音完全規律和華文匹配的。
因而,鳥語就有了很多可笑的所謂的習慣用法。
是的,習慣和習俗。
這是最神奇的事物。
因任何邪道隻要冠上這個屬性,居然就可以超脫正邪黑白,就可以大行其道。
可想而知,這樣的鳥語係統,是很繁複難學的。
愚昧又落後。
所以,若小孩子每天學10個鳥語,不學個10來年,艮本無法實用的。
因學鳥語的人,往往會背了後麵的,忘記前麵的,過程中隻能依靠重複學習來記憶。
因為那單純的字母組合是沒有意義的啊,沒有任何聯想,隻能死記硬背。
為此,10年真正能積累出來的,通常不到1萬個單詞,其語法,又複雜無比,孩子要經過12年左右的學習,考上了大學,才大約能將鳥語真正用於實用。
可想而知,比起真正的文明,華文那一年就能學會的三千大道來說,任何鳥語都簡直是不值一提的。
想想吧,諸如‘狼’字,是多麼好記啊,把自己當大粗艮的動物,保準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忘記了。
可以說,若非人為推廣,鳥語的傳播能力都是極弱的。
隻是,張靜濤終於知道了複合音是怎麼來的之後,卻忍不住又想了下去,因他不明白為何會和眼前的這些草袋族人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