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雲雙目通紅,他身上都是粘稠的血,散發著惡臭。
他嚴重懷疑經過之前的世界,薑嬈能夠自由選擇節點了。
上個世界他想著占據男女主其中一方的身體好便於行事,可那些廢物根本不中用,隻是讓男主受了些傷,他根本無法接近!
最後居然什麼都沒做成,反倒是讓他們很快的在一起了。
這一個世界也差不多。
他們居然在男女主還未來到的一個節點,這讓他隻能蟄伏,伺機行動。
可是,他再也無法躲在暗處看著他們親熱。
明明還有其他人也在關心著薑嬈,明明他對她也很好,可為什麼她的眼裡就是隻有喻白!
不該是這樣的!
她之前分明也對喻白下過重手,為什麼現在這麼重視他!
他能感覺到已經不僅僅是任務了。
薑嬈她,真的上心了。
他也是在是無法再看下去了,隻能附在這個人身上吸收他殘存的不甘和怨氣。
欽雲低頭看了眼自己這一身狼狽,悄然離去。
等他整理一下。
這個地方也很利於他出手!
薑嬈晚上並沒有出現和他們一起吃晚飯,許雨、許諾和那個學者安靜地吃著東西,覺得心裡很是壓抑。
眼睜睜地看著人越來越少。
他們現在掌握的東西都寥寥無幾。
許雨想著想著眼裡都蓄了淚水。
“阿諾,我們不會回不去了吧?”
“彆多想,不會的。”
許諾安慰著她,可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
他們晚上也看見了那個新娘。
她整個人從他們門外飄了過去,不知道要去哪要做什麼,他們不敢出去詢問,隻能抱在一起等她離開。
這個新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許雨握緊了許諾的手和他對視了一眼。
都到現在了,他們必須試一試了。
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裡商量了好一會,最後決定按照那對父母所說的寫這個新娘是自殺的,不過略有改變。
那對父母在喻白的事情上說謊了,那就極有可能在其他的事情上也說謊。
他們稍稍改了一下,趁著夜深人靜把紙條丟到了井裡。
然而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會,那張紙就消失了,仿佛從不曾出現過。
許雨探頭看了看,“這是答錯了嗎?”
許諾:“應該是。”
“唉,這裡麵也沒出現什麼其他有用的np,我們找到的線索又實在有限。”
“不知道那個喻白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就算知道你敢去問嗎?問了他也不一定說,和他扯上關係不知道會不會又惹得薑嬈對我們動手,她可是真能下死手的。”
兩個人對視著,深深地歎了口氣。
“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待久了總覺得陰森森的後背發涼。”
“也好。”
他們兩個人轉身才走了兩步就見李曦站在那裡。
許雨瑟縮了下,兩人都睜大了眼。
“你,你不是已經被丟到井裡了嗎?你還是李曦嗎?”
李曦站在月色下,怪異地扭動了下脖子,那雙眼睛散發著瘮人的光。
許諾護著許雨。
他不對勁!
李曦一言不發的出手,黑色的力量凝聚成圓球朝他們兩個人砸去。
“快躲開!”
許諾抱著許雨堪堪躲過這道攻擊,他的肩膀被黑氣侵染,很快就沁出了血跡。
那道攻擊猛地砸在了薑嬈留下的護盾上。
薑嬈猛地睜開眼。
這熟悉的力量,那個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阿諾你怎麼樣?”許雨看著他肩頭的傷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才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不是李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下可怎麼辦!”
許諾忍著疼痛握住許雨的手。
“彆怕,不管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麵對。”
許雨用力地點頭。
李曦看到他們這含情脈脈的模樣,心裡的眸中東西又被勾了起來。
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努力卻什麼都沒得到,他們兩個這麼弱小的家夥卻情深意切你儂我儂的,這個世界未免太不公平!
既然他們這麼想要在一起,那他就成全他們!
憤怒和嫉妒將他的理智淹沒。
他出手了。
許諾抱住許雨將她護在懷裡,任許雨怎麼掙紮都不鬆手,眼見這道攻擊就要落在許諾的背上,卻被另一道力量阻止了。
那力量將他的力量吞沒,擊打在李曦胸膛上,他被打到無形的牆上又反彈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撐著地麵費勁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