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繞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你是薑嬈?嗬,不可能。”
“在這世上就隻有一個薑嬈!彆以為你和她長得一樣就是她了,你不過就是個冒牌貨。”
“你不願意和我合作那就看著喻白對她心動吧,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你以這張臉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都比不上他與薑嬈對視那一眼。”
“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比不過薑嬈!”
“住口!”
江嬈抬手,強勁的靈力打在黑霧身上,黑霧痛呼一聲逃走了。
江嬈一點點捏緊了拳頭。
絕對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分明當初對喻白不好的人就是薑嬈,要不是她喻白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憑什麼她現在想要了就能得到!
那她陪伴喻白的這麼多年又算什麼。
她在喻白身邊的時間可不比薑嬈少!
喻白一開門一個酒瓶就砸了過來,他習以為常地躲開了。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你是不是也想像你媽一樣離開這個家離開我!”
他指著喻白暴躁地大喊。
喻白拿起一邊的掃帚麻木地打掃。
“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你用不著天天掛在嘴邊提醒我。”喻白掃乾淨地上的碎片這才看向他。
“你已經這樣太長時間了,也該振作起來了。”
“怎麼,你是覺得老子給你丟人了是嗎?你彆忘了我是你老子!我愛乾什麼就乾什麼,你管不著!”
“要不是我,你能上學嗎?你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老子給你的!你現在還指責起老子了!”
“你就和你媽一樣是個白眼狼!”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砸了過來,甚至把能丟的東西全都丟了過來,他因為喝了酒一張臉漲紅,脖子都是紅的。
那看他的眼神帶著燎原的憤怒。
喻白不想再和他說了,這時候說的任何話,他都聽不進去。
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而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喻父,他東倒西歪地過來揪住喻白的衣領就把他朝牆上狠狠一推。
“老子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你果然和你媽一樣,你怎麼敢嫌棄我!”
喻白後腦勺撞到牆上一陣鈍痛。
下一秒臉上又挨了一拳。
他嘴裡不斷念叨著喻白怎麼敢嫌棄他,怎麼敢看不起他,就連他都是他的種。
“當初你媽嫌棄你,隻帶走了你弟弟,是我!是我一直照顧你,給你飯吃,讓你上學,你現在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說著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喻白身上。
喻白本來是想忍受了這段時間的,等他考上大學就好了。
但越是臨近高考這段時間,他的情緒就越暴躁,越加酗酒,他應該是怕他考上大學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不管他了,怕他翅膀硬了飛走了。
言語間大有讓他不要再學下去的意思。
“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讓你退學!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喻白用力推開他。
和一個醉鬼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
他用力關上了房門反鎖了。
“喻白!你現在膽子肥了,居然敢這麼對我!你給我出來,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滾出來,不然明天我就去學校給你退學!”
房門被敲的震天響,他臟話不斷不停的踹著門。
喻白看著房門震動隨時會被踹開的模樣,眼神平靜。
過了很久很久,這動靜才終於停了。
喻白知道他估計是又回沙發上喝酒去了,這一喝得到後半夜,然後又睡到大上午,吃點東西又開始喝酒,循環往複。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誰。
喻白垂下眼眸。
該離開這裡嗎?
可是他一定會去找他的,他如果真的去了薑嬈那裡隻會給她帶來麻煩。
喻白一晚上沒怎麼睡,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他父親確實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以往他都會先把桌上的酒瓶泡麵盒都打掃乾淨再離開,但是今天他突然就不想管了。
希望他清醒之後能夠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喻白下了樓卻見薑嬈就站在樓下。
他加快了腳步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
薑嬈眯起眸子看著他臉上的傷。
喻白掩飾性地抬手擋了擋,“昨天回來的夜路有點黑,不小心自己摔的。”
“分明是打的。”薑嬈一眼戳破他的說辭。
喻白垂下眼眸,在她麵前他總是卑怯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想說。
“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我當初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他還養著我,也不算太差。”
“如果養著你就是為了打你出氣,那不要也罷。”
他不說薑嬈也是知道這些事的。
“既然都這樣了,那你就搬到我那兒去住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