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老子沒銀子。”胡須男暴躁地怒吼,不等他動作。
倏然,一股勁風掃過,嘭的一聲,一根筷子落在兩人麵前。
掌櫃當即腿軟,胡須男心裡罵娘,對方武功在他之上,他隻能忍:“兄弟,隻是玩笑,何必當真。”
蕭歿笑笑,看向掌櫃:“記得燒熱水。”
掌櫃連連點頭。
“剛剛那人不好惹,我們要不要現在離開。”溫聲聲關上門,“昨日我就發現,客棧內住了不少江湖人士。”
蕭歿坐在桌前,倒了杯茶遞給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我身份貴重,一路上自然不會輕鬆。”
本以為他們會早早下手,沒想到一路上平安無事,再有三日,他們就到京城,背後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
“你早就知道?”溫聲聲坐在他對麵,接過茶。
蕭歿笑笑:“咱們一路高調,他們估計蒙了。幾日過去,觀察得差不多,算算該動手了。”
溫聲聲來了興趣:“放心,他們根本靠近不了。”
這幾日,她已經補全荷包裡的藥,以防萬一,她還製作了毒粉。即便寒月這樣的高手,也會被撂倒。
蕭歿拱手:“一路上多謝聲聲照顧。”
留下如何安排的二人不知,不過夥計很快送來熱水,還貼心地贈送兩條手巾。
溫聲聲養的嬌氣,這段時間辛苦得很。這會兒可以舒舒服服洗澡,整個人都懶了。
蕭歿洗漱完後,換上衣服,等著茶都要冷了,溫聲聲才懶洋洋從屏風後走出來。
蕭歿起身,攔著她坐下,拿起新手巾細細替她絞頭發。
溫聲聲眯著眼睛享受,心裡美美的:“誰能想到,咱們冷心冷麵的紫衣侯,乾起丫鬟的活兒,也這麼厲害。”
“我不喜人侍奉,在軍營都是自己洗衣服弄頭發。”
溫聲聲笑了:“估計軍營的姑娘該傷心了,好容易進來,連件內衫都摸不到。”
蕭歿聞言,眉眼間帶著笑:“我為媳婦守身如玉,誰敢說我的不是。”
溫聲聲輕笑出聲,心裡一暖:“可會畫眉?”
蕭歿搖頭:“若是聲聲喜歡,我可以會。”
“好,明日你試試。”溫聲聲拿起另一條毛巾,開始替他絞頭發。
“雖然有暗衛,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已經給南星師兄去信,他會來接我們。”
暗穀的毒醫,可以以一敵百。
蕭歿的身體還未痊愈,溫聲聲不想冒險。
“好,都聽你的。”蕭歿寵妻的底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
二人擰乾頭發,依偎在一起,不知不覺睡著。
夜風微涼,穿過客棧的縫隙卷進來,吹得桌椅吱吱作響。
溫聲聲不安地鑽進蕭歿的懷裡,他溫柔地抱緊。
倏然,他猛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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