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針,需要等半炷香時間,你在這收著,我去隔壁,時間到了叫我。”
寒月不等下針,若不是麵前之人是安樂縣主,是主子喜歡的人,他早動手了。
“好。”
溫聲聲雖是幽冥穀的關門嫡子,奈何穀主偏心,保命的東西恨不得全教給她。
若是南星在,怕是要跳起來。
此針為回旋針法,顧名思義,就是用銀針將毒素趕到一處,然後放血。
全身血脈流動,想要不影響自身流動還能逼出毒素,沒幾十年的針法,根本辦不到。
幽冥穀很多人知道此針法,卻沒機會學,確切是沒人教。
溫聲聲真的很累,躺在床榻上,感覺胳膊不是自己。
怪不得師父讓她鍛煉身體,就這體能,真遇到事情,根本抗不過去。
她暗暗下定決心,白家的事情完了之後,要好好鍛煉身體。
外麵風雨交加,像是要清洗整個城。
溫聲聲閉上眼睛,短暫休息。
寒月順著銀針的走向,倏然發現,最後一根銀針處開始冒黑色的血。
他想到什麼又不確定。
將茶盞放在床下,滴滴答答的聲音,很快淹沒在風雨中。
溫聲聲睡得很舒服,心裡想著事情,時間沒到便睜開眼睛。
她起身來到內室,看到茶盞黑色的血,鬆了口氣,出來就好。
寒月側身讓出位置,溫聲聲拿著帕子替蕭歿擦拭:“讓廚房做些補血的吃食。”
“是。”寒月快步
走到門口,吩咐外麵的人去準備。
院子外疾風驟雨,屋內鮮紅的血色,異常刺眼。
溫聲聲鬆了口氣,守在床邊,不知不覺睡過去,閉眼前,手還握住蕭歿。
後半夜,外麵變得安靜,屋內也靜得可怕,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側目看到趴在床邊的溫聲聲。
昏迷前的場景湧入腦海,蕭歿看向胸口,腦子嗡的一聲。
他快速掃視屋內,想要尋求其他人的幫助,奈何屋內隻有二人。
寒月和侍衛守在門外,一直沒睡,聽到屋內平穩的呼吸聲,才閉上眼睛打盹。
這會兒,他不可能聽到主子急促的呼吸聲。
蕭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認命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心裡念清心咒。
就在他尷尬不知如何自處時,感覺一道目光看過來,他轉頭,就看到溫聲聲眼睛盯著某處,下一秒:“啊……”
蕭歿想也不想伸手捂住她的嘴。
門外的寒月聽到動靜,快步推開門,看到主子的身體,還有……額,想也不想退出內室。
我沒看到,我眼瞎。
溫聲聲臉色漲紅,眼睛死命看向彆處。
蕭歿又羞又惱,一把握住她的腰,直接將人帶上床。
額……
好巧不巧,坐在他腿上。
刹那間,二人都沉默了。
“你,你乾嘛脫我衣服。”蕭歿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溫聲聲的臉像剛從熱水裡泡過,紅得不自然:“我是大夫,自然,自然是治病……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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