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看向床上之人,厲聲質問:“錢老夫人,您怎麼確定,床上之人就是侯爺?”
錢老夫人一噎,事情是她安排的,自然知道,隻是不能說而已:“老身,老身在寺裡遇見平陽侯,當時他就穿這身衣服。”
福悅長公主冷笑,若不是溫聲聲暗中派人將小白送回去,她還不知道,有人敢在青山寺害她的兒子。
是她看起來太和善?還是覺得她威嚴不在,可以任人欺辱?
錢老夫人?
一個錢堆出來的老貨,被人當搶使,還樂顛顛蹦躂,還真是越老越不值錢。
“錢老夫人觀察入微,可本宮怎麼聽說,你推門進來的時候,說裡麵的女子是三夫人溫聲聲?按照這個說法,小白和溫聲聲在屋內行不軌之事?”
“老身看錯了,看錯了。”錢老夫人攥緊帕子,周身僵硬。
福悅長公主進來後,不關心平陽侯是死是活,卻站在這與她扯皮,她不明白哪裡出錯。
難道,床上之人不是平陽侯?
不可能,平陽侯是她看著進的屋,不可能出錯。
“小白和三夫人不相識,錢老夫人居然能將兩人聯係在一起,看來真是老糊塗了。”福悅長公主臉色陰沉,言語沒給對方半點麵子。
錢老夫人臉色鐵青,錢家大老爺雖隻是五品小官,因錢老夫人經商有道,在京都即便是皇子見了她都要給幾分薄麵,沒想到今日卻被長公主當眾羞辱。
她望向心腹嬤嬤,見對方臉色蒼白,不由得皺眉。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把床上之人翻過來。
心腹嬤嬤站在床邊,能看到半張男人的臉,就這半張,就嚇得她差點暈過去。
錢老夫人見對方不動,惡狠狠瞪向她。
福悅長公主嗤笑一聲,看向孫嬤嬤,對方心領神會,帶著人跨步上前,毫不猶豫地將人翻過來。
屋頂的溫聲聲看到床上人的臉,下巴都要掉下去,怎麼會是趙信?
他杖責後,不是被信國公老夫人帶回府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青山寺,而且還和蕭月兒躺在一張床上?
她看向蕭歿,見對方笑笑,瞬間明白他口中的‘滿意’。
“寒月偷人的時候,沒有被發現?”
“信國公看似銅牆鐵壁,其實就是個雞籠子。這會兒,應該發現趙信不見了。”蕭歿說的輕鬆,不用想也能猜到,信國公府雞飛狗跳的樣子。
震驚下巴的除了溫聲聲還有錢老夫人。
她脫口而出:“怎麼是趙信?”
福悅長公主知道床上之人不是兒子,也沒想到是趙信,怪不得地上這麼多血。
她勾唇冷笑,眼裡露出一絲陰冷,剛杖責就被人拎出來,這是著急入地府啊。
機會擺在麵前,她沒錯過的道理。
信國公老夫人要毀了小白,她就要趙信的命。
“怎麼不能是他?”福悅長公主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眼睛似乎能看透對方的心思,“床上必須是小白,才能讓錢老夫人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