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求給周家族人全屍。”
“好。”
“你用侯爺的性命發誓？”
溫聲聲神情冷淡：“我發誓，隻要你告訴我，背後指使之人是誰，我就留周家族人全屍。”
周大老爺平複情緒：“好，我告訴你，是宣王。”
他看向牢房的一角，仿佛在回憶什麼：“當年是信國公找上父親，讓周家扶持宣王。信國公府有從龍之功，且信國公府嫡女趙貴妃，深得皇上寵愛，父親急於證明自己不比韓老太爺差，便答應。
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宣王想要擴張勢力需要用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溫家。當時你正好到了說親的年紀，宣王讓周家挑選合適的人接近你。
不知什麼原因，宣王突然改變主意，讓蕭世塵接近你，沒想到成功了。”
溫聲聲嘴角微微上揚，眼眸裡沒有喜悅：“我猜也是宣王，隻是我有一個問題，始終不解。按照你所言，蕭世塵是宣王的人，就宣王的腦子，能想到如此縝密的計劃？”
“宣王背後有信國公府撐腰，自然不需要他操心。”周大老爺眼裡滿是羨慕，“平日蕭世塵去宣王府，不過是哄著他玩，真有大事，還需要去請示信國公。
這次之所以對溫家動手，是溫家不識好歹，先是和離脫離信國公府的掌控，後傷了趙信讓國公府丟臉。”
“信國公還真是隻手遮天，手都能伸到江南。”溫聲聲道。
周大老爺輕哼：“信國公府為宣王謀劃多年，商鋪不計其數，生意染指江南，不奇怪。”
溫聲聲挑眉：“你身邊的那些護院，從何而來。”
“私鹽太過珍貴，信國公不信我，那些人就是他找來監視我的。”
“既然不信任，為何信國公府不自己弄。”
周大老爺微愣，隨後垂首道：“此事關乎生死，信國公府自然不會染指，為的就是出事後，有人背鍋。”
“你這麼說，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溫聲聲環胸思考，“隻是有一點你不知道，雲錦紗從產絲到成行，都是溫家信得過的人插手，信國公府想在江南動手很難。”
“鏢局裡有信國公府的人？”
“我不知。”周大老爺搖搖頭，“不過你這麼懷疑也有道理。信國公府因皇上，不得不暫避鋒芒，待信國公重返朝堂，定會找溫家算賬。你放心，待審問的時候，我會如實交代，讓朝臣們看清信國公府的真麵目。”
溫聲聲勾唇：“不會有人審問你。”
周大老爺一怔：“周家是世家，按照規定會三堂會審。”
“那是你以為。”溫聲聲指了指蕭歿，“周家的案子皇上交於侯爺處理，所以，剛剛算審過。”
周大老爺不敢置信地看著蕭歿：“皇上不會這麼草率，怎麼會沒有會審，難道就不怕周家被冤枉？”
蕭歿垂眸，斂下眼裡的情緒：“一枚廢棋，沒人會在乎。”
“不會的，皇上不會這麼對周家的，我父親可是……啊……”
周大老爺猛拍牢門，脖子卻突然被人捏住。他奮力拍打蕭歿的手，試圖呼喊求救，卻聽到陰冷的聲音：“你安心地去死，不管是周家還是你，皇上都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