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一點一點遮住他的眼睛,周大老爺渾身顫抖,他感覺像被人按在水中,無法呼吸:“蕭歿,你,你不能殺我。”
他用手去扣蕭歿的手腕,死亡的氣息不斷靠近他。
蕭歿麵色如常,仿佛手中之物的生死,不過爾爾。
斬殺朝廷官員,不是小事。溫聲聲想出言阻止,卻聽到對方開口:“臨死前還想拉宣王下水,不知死活,我的人你也敢利用。”
周大老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用力發出嘶吼,可不管他如何掙紮,他都無法掙脫對方的魔爪。
溫聲聲看著周大老爺的動作慢下來,最後雙手垂落。
她無奈地掏出帕子,遞給他:“何必自己動手,白白浪費一條帕子。”
“這蠢貨,死到臨頭還想推你入火坑,死不足惜。”蕭歿將人扔在地上,接過帕子擦乾淨手中的血,“信國公府的產業確實向京城外擴大,可還沒本事插手江南的事情。還有溫家請的鏢師,都是淩月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收買,擺明就是挑撥離間。”
“好了,我都知道,剛剛就是耍他玩。”溫家自從和淩月閣有來往後,對方就成立自己的鏢局,一是為溫家服務,二是在江湖上打探消息。
要說彆的鏢局,溫聲聲或許會信,淩月閣背叛溫家,不可能。
蕭歿將帕子收好,拉住她的手:“這裡臟,我們出去再說。”
“這裡怎麼辦?”溫聲聲指指周大老爺,他無緣無故死在牢裡,傳出去不好聽。
蕭歿神色淡淡:“趙信德會處理。”
趙信德剛走進大理寺,就噴嚏不斷,隨口問了句:“今日誰來過。”
“紫衣侯和安樂縣主在裡麵。”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裡麵。”趙信德有種不好的預感,疾步朝牢房跑去,正好碰到出門的兩人,“你怎麼來了,可問出什麼?”
“死了。”蕭歿說完拉著溫聲聲出了大牢。
趙信德一愣,片刻反應過來,指著蕭歿罵道:“你要害死我啊,讓我怎麼和皇上交代,你彆走……”
“他已經招了。”蕭歿看向趙信德,“誰的封地離江南近?”
趙信德眼前一亮:“你懷疑……”
“還不好說,江南地處封地交界。”蕭歿打斷他的話,“沒有證據,治不了罪。”
溫聲聲聽後皺眉,蕭歿的意思是,周家不可能在路上動手,就隻能在源頭上。雲錦紗出自江南世家,且與溫家關係很好,他們不會輕易毀壞兩家的關係。
即便真有人打雲錦紗的注意,江南那邊也會給父親送信,調動京城的關係將這件事平息。
可江南那邊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對方勢力龐大,即便告知溫家,溫家也擺不平。
趙信德收起臉上的笑:“真是封地那邊,隻能暫時作罷。”他看向溫聲聲,無奈地歎了口氣。
蕭歿攬住溫聲聲,柔聲道:“彆怕,我已經派人去江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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