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蕭歿，對方會意。
蕭歿看向白謙安：“隨我去書房，我有事問你。”
白謙安想多和姐姐說說話，剛要看口，就對上蕭歿冷漠的眼神，當即閉嘴，垂頭喪氣地跟著他離開。
孫芸芸見狀想要追上去，卻被溫聲聲叫住：“孫小姐，要不要和我聊聊。”
孫芸芸皺眉，想到白謙安對溫聲聲的態度，無奈地回到座位：“聽說縣主受傷了，我來得匆忙，沒帶東西，改日補上。”
孫家雖算不上世家，卻也不差。自幼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即便她任性，也會規規矩矩。
溫聲聲靠著迎枕，臉色蒼白：“你喜歡小白？”
孫芸芸沒想到她會直接問，有瞬間的愣神：“喜歡談不上，反正不討厭。比起母親相看的那些人，我覺得表哥更好。”
溫聲聲笑笑，她倒是坦誠：“你母親知道嗎？”
孫芸芸點頭：“我和母親提過，她說隻要表哥點頭，她就不反對。”
溫聲聲勾唇，對方是福悅長公主的獨子，且有爵位在身。以皇上對福悅長公主的偏愛，隻要皇上在位一日，白謙安就可以在京城肆無忌憚。
此等好事，誰會反對。
“孫夫人可問過福悅長公主？”
孫芸芸點點頭，垂頭喪氣道：“母親曾旁敲側擊詢問過，長公主以表哥身體不好拒絕了。可我不嫌棄，他還是不願意。”
溫聲聲搖頭，真是傻姑娘，福悅長公主是為你好。白謙安沒遇到她前，身體已經掏空大半，命不久矣。孫芸芸嫁過去沒幾年就要守活寡，豈不是害了她。
反倒是白家和孫家，明知道是火坑卻無人阻攔，顯然他們想用一個女兒，攀上長公主這棵大樹。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追過來？”
“我也不想，是母親安排我相親，對方又蠢又胖，我就跑出來找表哥。”孫芸芸絞著帕子，嘟囔道，“我才十三，再過兩年也來得及，真不知母親急什麼。”
“自然是怕你錯過好人家，既然來了，就在這玩幾日，待心情好了再走。”
孫芸芸眼前一亮：“真的，我可以在你這待幾日。”
溫聲聲點頭：“我這院子多，待會兒讓丫鬟帶你去選一處。”
“多謝縣主，怪不得表哥喜歡你，你人真好。”孫芸芸聽到自己可以留下，嘴巴像是抹了蜜，見她臉色不好，忙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表哥。”
說完，轉身就不見人影。
溫夫人看著對方離開，忍不住問道：“你還在養傷，留他們乾什麼？”
“女兒想驗證一件事。”溫聲聲眼神微眯，拿起杯子裡的土豆，夾在腋下，臉色瞬間又蒼白幾分。
溫夫人不明白，就聽到女兒道：“母親，務必表現得慌張些。”
“……”溫聲聲一頭霧水。
噗……
溫聲聲一口鮮血吐出來，溫夫人驚呼：“聲聲，來人啊，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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