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臉色蒼白,帶著隱忍之色:“估計是打鬥的時候被他們傷到。”
“大夫,快叫大夫。”府丞看到傷口,差點暈過去,“您可有其他地方傷到?”
這要紫衣侯看到,豈不是要他的命。
夏雨薇紅著眼眶在旁邊幫腔:“都是我的錯,縣主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剛剛我就應該和宣王走。”
“夏姐姐彆自責,宣王當眾調戲女子,調戲不成反惱羞成怒毆打,今日是有我在,換作其他人,怕是早被他禍害。”溫聲聲扶著胳膊,語氣有些發虛,“食君之祿替君分憂,皇上對我,對溫家有大恩,我不能看著宣王打著皇上的旗號在外胡作非為。”
“……”府丞,這,這話怎麼像說給他聽的。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接話。
夏雨薇眼淚掉下來,恨鐵不成鋼地捶打她:“自己被欺負成這樣,你還想著替皇上分憂,彆忘了,欺負我們的是皇子,皇上的兒子,你就不怕皇上偏袒宣王,治我們個以下犯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雖為女子,亦懂得這個道理。咳咳……”溫聲聲還沒說完,就開始急速地咳嗽,身體如風中的樹葉,跟著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府丞剛剛隻是懷疑,現在無比確定,安樂縣主的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愧是紫衣侯的未婚妻,這手段,他都自愧不如。
“下官這就些奏折向皇上稟明情況,還請縣主保重身體。”
“有勞大人了。”溫聲聲撐著身子要起身。
府丞忙拒絕:“使不得,縣主好好養傷,下官定會秉公處理。”
人家都把奏折的內容替他想好,他再沒點眼力見兒,不如一頭撞死。
看著府丞急匆匆離開,夏雨薇撲哧笑出聲來:“就這膽量,你確定他是皇上的人?”
溫聲聲收回胳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彆的不確定,京兆府府尹是皇上親手提拔的,府丞是府尹的遠房親戚,他知道,就等於府尹知道。”
夏雨薇舒了口氣:“寧琦已經回宮,皇上很快就會知道。”
“外麵有蕭歿,我們安靜地在這等就好。”
牢房內冰塊發出清脆的聲音,兩姐妹躺在乾淨的床上,聊著縣主府日後擺什麼花,用什麼香,殊不知外麵都鬨翻天。
蕭歿確實沒有去牢房探望,可第二日的早朝上,就有人上奏宣王當眾調戲良家女子,毆打安樂縣主,致使安樂縣主舊傷複發。
“胡說八道,本王才是受害者,是,是她們先打我,本王是正當防衛。”宣王沒想到會有人早他一步上奏,顧不上禮儀,指著對方道,“你不了解真相,就誣陷本王,說,你是不是為了討好紫衣侯?”
“皇上,微臣隻是實事求是,並無偏袒之意,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麵色如常,讓人看不出喜怒:“京兆府府尹可在?”
“微臣在。”府尹出列。
“當時你也在現場,可知發生何事?”
宣王一聽,來了精神:“對,讓府尹說,他可以作證安樂縣主先對兒臣下手……”
“閉嘴。”皇上怒聲嗬斥,“再多言,現在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