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委屈地捂住嘴,隨後瞪向京兆府府尹,似乎在提醒對方,好好說。
京兆府府尹身形微顫,手心冒汗:“微臣,微臣詢問過安樂縣主和她的朋友,還有酒樓的人,她們口供一致。是,是宣王調戲夏姑娘,安樂縣主為護朋友才出手,打鬥中宣王的人傷了安樂縣主,這才……”
“放屁,本王什麼時候調戲了,我隻是和她們說兩句話,安樂縣主上來就踹我。”宣王再傻也知道,不能承認調戲,否則功敗垂成。
京兆府府尹垂首:“微臣不敢說謊,當時很多人都看到,皇上可以派人去調查。”
“你……”
“逆子,還不跪下。”皇上攥緊龍椅,臉上滿是怒容。
宣王臉色大變:“父皇,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定是紫衣侯施壓,他才會這麼說。”說完他不顧形象地指著紫衣侯道,“若不是你背後撐腰,安樂縣主也不敢勾搭本王,說到底,還是你仗著功勳,橫行霸道。今日安樂縣主敢當眾毆打本王,明日你就敢謀反……”
“宣王。”皇上抄起茶盞扔過去,清脆的聲音在大殿內,異常清晰,“朕平日太驕縱你,讓你敢如此放肆。”
眾朝臣垂首侍立,大氣不敢出。
紫衣侯雖交出兵權,可威望還在,軍中不少人對他馬首是瞻。
這件事,是皇上的心病,卻不想就這麼被宣王說出來。
蕭歿站在最前麵,看著殿內的鬨劇,默不作聲。
許久,他緩緩開口:“宣王覺得本侯要反?可有證據?若沒有,誣陷朝廷命官,杖責三十。”
“本王說的是假設,你聽不懂嗎?”宣王對上紫衣侯的眸子,不知為何,感覺像是野獸盯上。
蕭歿眼裡的冷意,像一支箭,直接穿透宣王的鎧甲。
宣王嚇得退後幾步,片刻反應過來,覺得沒出息,又挺直腰背。
蕭歿抬眼滿目寒霜:“皇上,夏姑娘被調戲一事,微臣無權乾涉。微臣今日有一事啟奏。”說著從袖籠中拿出奏折,雙手奉上。
小太監接過,快步呈給福公公,福公公掃了一眼,臉色大變,忙遞給皇上。
蕭歿淡淡開口:“周家發配的途中,有人刺殺,微臣派人去調查,發現這些凶手手段毒辣,且出手利索,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暗衛。周家兩位家主臨死前都沒有交代背後之人,微臣懷疑是有人殺人滅口。
好在這次大理寺用心,在打鬥的地方發現一塊腰牌。”
大理寺卿趙信德出列,將證據雙手奉上。
福公公快步走下台階,待看到腰牌上的字,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將腰牌遞到皇上麵前,那明晃晃的‘宣’字,很是紮眼。
皇上怒氣翻湧,捏著腰牌看向宣王:“宣王,你有什麼解釋的。”
宣王撲通一聲跪下,哀嚎道:“父皇兒臣冤枉啊,真不是兒臣做的,是紫衣侯,他冤枉我……”
“是嗎?”蕭歿冷眸微垂,“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大人,把其他證據讓宣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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