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歿眼裡閃過銀光:“快兩個時辰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若不是遇到我,你不會三番四次遇險,都是我的錯……”
溫聲聲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不怪你,是我輕敵了。紅香蓮出現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師父又救了我一次。”
若不是師父的藥,她不會這麼快醒來。
“你打算怎麼辦?”蕭歿倒了杯茶,遞到她嘴邊。
溫聲聲潤了潤嗓子:“我會修書一封給師父,詢問他的意思。”
“幽冥穀弟子眾多,門外弟子數不勝數,他應該不會在意。”
“不一樣,師父看似冷淡,專注毒術,其實他老人家最喜歡熱鬨。我記得未拜師前,曾在幽冥穀小住,我不認識裡麵的人,便日日纏著師父,他總是笑眯眯給我做好吃的。看似是試毒,其實是調理我的身體。”
溫聲聲回想起往事,心裡有幾分落寞,“他老人家信任的人不多,我不想他難過。”
“好,都聽你的。”蕭歿道,“我讓寒月安排一車東西送過去,你將信交給信得過的人。”
溫聲聲落寞的點點頭:“你安排就好。我中毒不要告訴母親,她會擔心。”
“放心,對外,你是舊病複發。”
溫聲聲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
蕭歿伸手替她擦去:“好好養病,剩下的事情我來。”
六皇子跪求安樂縣主原諒的事情,很快傳遍京城。
六皇子黨的那些人,這幾日過得很不好,見到同僚都急匆匆離開,仿佛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先前還替六皇子求情的官員,徹底沒了聲音。
“信國公,現在我們怎麼辦?”
六皇子被禁足一年,無詔不得入宮,豈不是直接踢出局。
六皇子黨不甘心,齊齊來到信國公府詢問意見。
信國公端坐在上首,低頭喝茶。
聽到六皇子受辱,他既得意又生氣。
得意,是讓他們母子知道,沒有信國公府的幫襯,六皇子就是個草包,成不了氣候。
生氣,六皇子太蠢,不和任何人商量,就貿然行動,更將夏雨薇拉下水,皇上沒將他打入大牢,已經是恩典。
他歎了口氣,父親說得對,就算有嫌隙,真到要命的關頭,信國公府也不能不管。
“隻是禁足一年,你們擔心什麼?”
其中一人,試探地問道:“信國公這是何意?”
“六皇子鋒芒太過,且性子不夠穩重,經過這件事,想來會有所收斂。”信國公放下茶盞,掃過屋內的同僚,“無詔不得入宮,看似是懲罰,何嘗不是保護。
如今京城局勢混亂,藩王蠢蠢欲動,誰出頭,都會被當作靶子。六皇子急流勇退,何嘗不是一種辦法。
皇上開口,更容易讓外麵的人放鬆警惕。認為六皇子與皇位無緣,對我們放鬆警惕。”
“這六皇子入不得朝堂,我們都不知道該往哪用力。”
他們也不是傻子,無詔不得入宮,不入宮如何修複與皇上的關係,時間久了,皇上還會記得六皇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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