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封聖!
夕陽西下,落日金色的餘暉灑滿大地,將蒼茫陸地渲染的金光燦燦,顯得如夢如幻,唯美無比。
這是一個很寧靜祥和的小山村,屋舍林立,雞犬相聞,村民往來之間,俱是笑容滿麵。
炊煙嫋嫋升起,正值傍晚時候,家家戶戶都在生火做飯,濃鬱的飯菜香味飄滿整個村莊,時不時傳來老人和孩子的歡聲笑語,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美好。
距離村莊三四裡之外。
噠噠噠!
馬蹄踐踏地麵的震蕩聲音。
三四十騎從東方奔馳而來,領頭之人,乃是一位刀疤漢子,身材雄壯魁梧,但是眉眼之間,卻沒有一點的豪放大氣,有的,隻是陰鬱和凶神惡煞。
銅鈴大眼,血盆大口,相貌猙獰而醜陋,臉上那道蜈蚣般狹長的刀疤,更添一分煞氣。
他,正是青河匪的第三首領,名叫做雷獰,實力強大,乃是一尊金身不壞境的武者,且性格為人殘忍嗜殺。不然,也做不了一方大盜。
而雷獰身後的三十多位騎兵,正是凶名赫赫的“青河匪眾”,每一位騎兵都不是普通的凡人,乃是武道有成的雷鳴境武者,筋骨強橫。
今天出來,其目的,自然是為了搶劫、殺戮。
籲!
雷獰勒馬,他的坐騎,乃是一隻三階的馬類妖獸,已通人性,青臉獠牙,模樣恐怖,此刻人立而起,足足有三四丈高,助雷獰眺望遠方。
金身不壞境的武者,目力驚人,雷獰目光掃視之下,不過短短瞬間,便發現了那個寧靜祥和的山村。
看來運氣還不算太壞。雷獰這般想著。
“兄弟們。走起。”
他大喝一聲,嘴角,掀起一縷嗜血的微笑,揚起長鞭,催馬疾馳而去。
青河匪騎兵緊跟而上,坐騎飛奔,踐踏起陣陣塵囂,仿佛下一刻要濺起來的鮮血。
青河匪的坐騎,都是一階或者二階的馬類妖獸,腳力快捷,三四裡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不過隻需要幾分鐘的腳程而已。
轟隆隆!
地麵震動起來,不少的村名感覺到心裡不安,外出一看,隻見一刀疤大漢率領著三四十騎催馬踏來,聲勢浩大而驚人,殺氣騰騰。
“青……青河匪?”
不少的村民,看到來襲騎兵一襲青衣勁裝,忍不住嚇得肝膽俱裂,雙腿戰戰,幾近不能站立了。
臉上,露出絕望而恐懼的表情來。
異兵突起的青河匪,這一年之中,橫掃一方,在青河城附近燒殺搶掠,動輒屠殺無辜民眾,割下首級,挖出心臟,手段殘忍而毒辣,可以令小兒止啼。
這村莊中的村民,不過是普通的凡人,隻是力氣大些,偶爾有些人粗通拳腳,也不過是區區煉體境罷了,怎麼能夠抵擋雷獰帶領的青河匪眾?
螳臂當車,以卵擊石而已。
村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和心思。
一時之間,整個村莊亂成一團,不少人欲要慌亂逃命,甚至都來不及回家收拾細軟,通知家人,就獨自逃離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人性的醜陋,貪生怕死的天性,在死亡的威脅下,暴露無疑。
“哈哈……兄弟們,男女不論,全部殺了!”
雷獰的目光通紅,看著慌亂四散逃走的村民,殺氣騰騰,想瘋狂發泄一番。
自從得到奇遇,武道修為大進,並且同自己的兄長組建青河匪,成為青河匪的首領之後,隨著自己實力的加深,雷獰對於殺戮,是更加的喜愛和偏執了,一天不殺人,便會心癢難耐。
骨子裡的獸性,開始驅逐走理智。
一扛著農具的年輕村民,剛剛從村外的耕田之中勞作回來,他臉上還帶著笑容,雖然一天的勞作下來,讓他腰酸背痛,可是想到家裡那溫柔賢淑的妻子,和他那剛剛滿月的女兒,他就覺得,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他離家不遠時,青河匪來了,氣勢洶洶,馬踏大地,他驚恐回頭看去,甚至還能夠清晰的看清楚,那三四十騎兵拔出來的大刀,泛著森寒的光。
能看到雷獰醜陋凶惡的臉上,那嗜血的獰笑。
他懼怕,絕望,內心膽寒,瘋狂的朝著村莊內逃竄而去,他不想死,他還有嬌妻,還有女兒,他還年輕,還有著大好的時光和韶華去享受生活。
隻是,凡人跑路的速度,又怎麼比得上馬類妖獸的奔跑速度?
隻是瞬間,一馬當先的雷獰,便趕到了那年輕村民的背後。
“哈哈……死吧!”
雷獰張狂且殘忍的大笑著,他從馬背上抽出一杆暗紅色的長槍,一槍刺出,將那逃竄的村民挑殺。
噗!
利刃刺入肉身的聲音。
聽到這種聲音,雷獰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興奮、高興,雙目赤紅猶如惡鬼,看著被他挑破心臟,屍體在長槍之上微微抽搐的村民,神態嗜血而殘忍。
碰!
他用力一震,屍體爆碎開來,在空中化作一陣血霧,即便是死也無全屍。
“殺!”
雷獰咆哮,被鮮血染紅的長槍如同最毒的毒蛇一般,每次刺出,都必定有人殞命,金身不壞境的武者,哪裡是這些與世無爭的凡人可以抵擋的?
如同螻蟻般毫無反抗之力,被肆意殺戮收割著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