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將此狂人給曹某押出去!”
曹操二話不說,就要喚人將解刨狂人押走。忽然,在曹操身旁的文翰,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用力捉住了曹操的手。曹操驚疑地向文翰望去,此時文翰的眼中迸射一道極為亮麗的光芒,那光芒亮得就好似將整個牢房都照亮了。
若是定要給這光芒定予名稱,那應該是用希望二字。
文翰張大著嘴巴,嘴中牙齒被黑血染得黑漆,斷斷續續地道。
“等…等…孟德…汝快問這人…姓氏!”
曹操眉頭深鎖,雖然不知文翰在此時此刻為何要問這狂人的名字,不過曹操在剛才那一瞬間,見到文翰眼中那亮得厲害的光芒,猜到這很可能事關他的命能否得救。當即急急地向正被士卒押走的解刨狂人,大聲問道。
“快說出汝之姓氏!”
解刨狂人聽曹操要押出去,不信其醫術,心中滿是落寞失望,忽又聽得曹操忽然問起姓氏,略有不喜,但還是問答道。
“這名字行頭隻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吾沉醉醫術之道,原本早已忘記,不過數日前文冠軍問起。吾之後思索一番,隱約記起,吾好似姓華…”
姓華,醫術超凡,又喜愛解刨人體。這當是華佗無疑。
“孟…德…吾兄弟…三人性命交…予他了!”
文翰幾乎用儘了最後力氣、神智,把這話說完後,眼睛、嘴巴、耳朵、鼻子同時滲出黑漆毒血,昏死過去。
“拜托華兄弟了”
而關羽、徐晃,對文翰早是言聽計從,相信其決定,定不會害了他們,用儘最後一分力氣,點頭表示同意後,相繼昏去。
“不凡!雲長!公明!那姓華的!汝還不趕快過來施救!”
“那吾可否刨開其身體施救?”
“然!一切依汝!”
“那好!煩請這位大人,令人拿來火盤,清掃牢內環境。這牢裡環境惡劣,稍有不慎,就會感染傷口。
還有,煩請幾位太醫在旁協助予吾。這時間緊迫,吾又要同時為三人施救,一些細節方麵就交給幾位太醫了。”
華佗神色一變,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連地提出要求。
“可是,這解刨人體之事…”
其中一個太醫似乎有些不願,畢竟這事情有違人道,他從醫多年,可不想因此而害了名聲。
“莫要多說!一切聽他!”
曹操瞪大眼睛,滿眼的血絲,雖然他心中對華佗那套解刨人體的醫術,亦是十分懷疑、忐忑,但他相信文翰的決定。而且,這個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汝等還不照此人吩咐去做!文不凡可是聖上下旨要救的人,難道汝等想抗旨嗎?”
這時,在一旁一直觀看的張讓開口了。幾個太醫,一聽抗旨二字,立馬不再猶豫,抗旨可是死罪,比起所謂的名聲,小命要重要得多。
隨後,張讓又主動地令身邊禁衛去打掃牢房和拿火盤。一會後,牢房清理乾淨,而華佗也將刀具用火盤消毒完畢。幾個太醫,依照華佗的吩咐,把文翰、關羽、徐晃等人的衣裳撥開,華佗拿著燒得通紅的刀子,先來到文翰的身邊。
嗤嗤~!
刀子落下,頓時冒起一股白騰騰的煙。
華佗眼睛聚光,深吸一口氣後,開始將文翰的身體刨開。文翰肚子裡血液,洶湧地冒出,華佗用手緊縮血口,加快刀速。
這可看得在一旁的曹操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不覺地咬著嘴唇,咬得出血也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