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天律!
“住手吧。孫笑山不能死。”??有人說話,就在林用耳邊。
林用驚覺自己懷裡的孫笑山,不知何時已換做他人。那人二指豎起,夾著一個小小刀片,便用這樣的小東西擋住了林用的長刀。
“這種品質的長刀竟也能發揮出全部威力,你的功法你的道,當真讓人心折。”
那人說著身形一閃,已麵對著林用,笑道“幸虧我的也不差,能在瞬間救得一條人命。”
譚峰道“鐵陽澤,虧我覺得你還是個人物,沒想到竟和太常宗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鐵陽澤一指將譚峰彈飛出去,道“我鐵陽澤行事,不需要讓你認同。”
但對林用,他便有些和藹,道“孫笑山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這裡。不然太常宗和白雲山開戰,就是蒼生之患。”
林用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轉過他,向著孫笑山走去。
鐵陽澤拉住林用的衣服,道“不過為了一己之私,你便要使整個河西陷入戰亂?”
林用使勁拉過衣服,依舊一語不發,向著孫笑山走去。
鐵陽澤搖頭道“冥頑不靈。”說著一腳踢在林用腿彎處,林用不由跪了下來。
鐵陽澤一閃又到了林用前方“放開他們二人的封印,我還能替你求情。”
林用站起身來,依舊不做表示,還是向孫笑山走去,刀上雷光滋滋作響。
“看來真得給你一些教訓。”
鐵陽澤二指一彈,手裡刀片飛了出去,正當要切中林用的腳踝時,但聽見“當”的一聲,刀片被律鏈彈開了。
林用便在這時加速,朝著孫笑山飛奔過去,剛走兩步,突然捂著肚子跪坐在地,原來鐵陽澤已到他麵前。
鐵陽澤臉色鐵青,怒道“找死不成。”一腳將林用踹倒,腳踩在他胸膛上,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放開封印,他們不能死。”
林用咳嗽了一聲,終於說話道“玄三也不能死,他又是怎樣的關係戶?”
鐵陽澤一愣,想了一下,告知道“他是太常宗大長老的後人。”
林用嗬嗬笑了兩聲,罵道“這操蛋的世界。玄三曾將一對母女強奸致死,令那位丈夫,那位父親親眼觀看,我要殺他,你說他不能死,因為他有個長老祖宗。”
“孫笑山現在不到三十歲,這三十年間,因他而死的人數超過三千人,也就是說,他基本上一天要禍害一條人命,這種惡魔,我要殺他,你也要阻我,說是因為有個宗主姐姐?”
“身在白雲山,我想這兩人乾過什麼,你們都清清楚楚。但就因為太常宗勢大,你非但自己不會出手,現在還不允許我出手。我不明白,你白雲山作為正道領袖,到底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你這種畏畏縮縮,顛倒黑白的混蛋,有什麼立場在這裡阻止我?給我滾開!”
鐵陽澤一愣,驀然覺得這個場景好是熟悉,腳下不由放鬆了些許,林用挺著胸膛慢慢坐了起來,一麵道“你要阻我,也得問問記掛著侄子的雷真答不答應,也得問問老老實實生活,卻突遭橫禍的雷從州的父母答不答應,也得問問柴家老老少少,近千枉死的冤魂答不答應!”
林用眼睛裡像是閃著光,鐵陽澤一時間想起了許多事情,竟不敢和他對視,任由他站起身來。
“就算他們都答應,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林用玄器上陡然射出一條金色律鏈來,鐵陽澤隻覺脖子一緊,驚覺靈界門戶竟被異物纏繞,隻感覺手腳發軟,竟用不了靈界的力量。
林用重新拿起刀來,刀尖指著臉色慘白的孫笑山,咧嘴笑道“這下,你死心了吧。告訴你,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玄三不行,你姐姐不行,地仙聖人都不行!殺人就要償命,這是天經地義,你的命,也不比彆人高貴。”
“你敢!”鐵陽澤和玄三幾乎是同時吼出這句話來,玄三掙紮的更加劇烈,鐵陽澤用不了靈界的力量,竟是大步衝來,撞向林用。
然而剛吼一句,二人隻覺臉上一陣溫熱,孫笑山脖子上鮮血噴起,白澤坐到林用肩膀上,覺得像是紅色的煙花。
“你!”玄三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低吼道“你真的闖大禍了,你不知道招惹了怎樣一個人,我告訴你,我要把你扒皮……”
突感覺臉上一疼,他已被林用踹倒在地,林用一隻腳踩在他臉上,道“死到臨頭的人了,說什麼大話。”
玄三一驚,這才從孫笑山身死的震怒中抽出思維來,林用連孫笑山都敢殺,還是什麼是他不敢的?
“林用!”鐵陽澤聽聞這話,又是一陣不可置信,“你殺了孫笑山不說,竟還要殺玄三?你當真要和……”
林用突然轉身,一巴掌將他掌摑在地,狠狠踹了幾腳,道“早看你不順眼了。”
“你敢打我?”鐵陽澤胸口起伏,氣的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