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已經過去兩天三夜了,我為什麼不殺了你們?為什麼讓你們半死不活的留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山洞裡?”付揚說。
“沒錯!我很納悶,說說吧!”
付揚點燃一支煙卷,大口噴出一團煙霧之後,用高亢嘹亮的聲音回答說
“我要慢慢的欣賞自己九死一生得來的成果!因為,我喜歡聽你們哀嚎、喜歡看你們慘不忍睹的樣子、更想看著你們悔不當初的乞求我,當然了,我要做的是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人間最大的痛苦。”
“如此說來,我們暫時還不會死,是嗎?”娜姐低聲問。
“對!一點兒沒錯。假如你們死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啊。”付揚朗聲大笑著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娜姐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一遍又一遍的小聲說著。
“什麼意思?你究竟想說什麼?說出來啊!”付揚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但是娜姐垂頭閉目,任憑付揚怎麼問都一言不發。
半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烈日當空的中午時分,林穎一行三人的那輛車行駛了四百多公裡後,下了高速路,慢慢的拐進了徠山山脈蜿蜒起伏的盤山公路。
可是剛剛拐進山路,林穎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上,她看著幻初雪問“你好好的考慮一下,究竟需要不需要請大師兄幫忙?”
幻初雪抿了一下嘴唇,一改來時漫不經心的模樣,非常認真的回答說
“大師兄和師傅都曾經囑咐過你,無論誰問到付揚,都說他已經死了,葬在了徠山的墓地裡。現在去找大師兄,就不怕節外生枝嗎?”
“我們是擔心你對付不了這兩個家夥啊!”朱樺小心翼翼的說。
“倘若如此,告訴我付揚和那個金師傅在什麼地方,等我先去徹底製服了他們,二位再上山找他們要錢。這樣的話,你們的安全也有保證了,絕不會陷於危險境地!怎麼樣?”幻初雪帶著生氣的樣子大聲說。
“彆誤會!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咱們走吧!”林穎說著就要發動車繼續趕路。
“等等,等一下!”朱樺急匆匆的說著,從兜裡掏了好一會兒,居然摸出了兩把漆黑錚亮的手槍。
兩隻槍拿在手裡,這家夥表情極不自然的“嘿嘿”笑了兩聲,說“我怕萬一出點兒意外,昨天從黑市上買了兩把手槍,帶著也許有用,要不你也帶上一把?”
朱樺說著話,把一支槍遞到了幻初雪麵前。
幻初雪冷冷的笑著,看看手槍、又看看朱樺那張堆滿笑容的臉,鄙夷而不屑的說
“手槍對於你們這些笨手笨腳的人來說,是件不錯的防身武器。可是對我來說,帶在身上礙手礙腳的,就是個累贅。留著自己用吧!哎,你會用槍嗎?”
“嘿嘿,不會用最起碼可以當個幌子,壯壯膽!”朱樺極其尷尬的回答。
在一陣大笑聲中,車繼續沿著九曲回腸的山路爬行。
山洞中的客廳裡,付揚如往常一樣美滋滋的品酒、吸煙喝茶。今天中午,他還從藏寶的那間石頭屋子裡拿出了幾件瓷器和青銅器,慢悠悠的把玩欣賞。
但是,哀求和喊餓的聲音不時傳來,攪擾了他的雅興,讓他極為惱火。
“各位,為了讓你們活著,不至於餓死渴死!我為大家製定了詳細的飲食進水計劃,每人每天供應多少水、吃多少東西都是有數的,到時候就會給你們。所以不用喊,喊了也沒有用。”付揚雖然惱火,還是裝出平靜的語氣說著。
“先生,我們真的受不了了,太渴了、肚子也餓。您行行好給一點吃喝的東西吧!就是讓我們死,也不能做餓死鬼啊!”土風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你想怎麼樣?想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這兒不是酒店飯館,渴了餓了就忍忍吧。”付揚依舊不急不躁的說。
乞求不僅沒用,還換來了一頓冷風熱嘲,石屋裡的幾個人隻好閉嘴了,然而肚子裡還是那麼難受,不由自主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付揚終於忍受不住了,他把手裡的酒杯仍在石頭桌子上,站起身把一塊麵包和一瓶礦泉水扔進了石屋裡,惡狠狠的咆哮大喊“吃吧,你們這群豬一樣的東西,誰他媽的搶到誰吃!”
土風和華天、木瓜一擁而上,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阻止彆人搶到食物的同時,自己還有儘力搶到手,一時間幾個人貓撕狗咬、鬨得人仰馬翻。
老金也餓,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參與這場爭搶大賽了,隻能眼巴巴的蹲在角落了,唯恐幾個人不要命的撕扯傷到自己。
娜姐比任何人還要餓的厲害,而且因為極度饑餓,已經站不起來了,隻能躺在地上觀看這場爭搶比賽了。
此時,體力無意成了最有力的資本,木瓜因為槍傷在身,沒多久就被淘汰出局,齜牙咧嘴的捂著被撞到的傷口,心裡極不情願的看著華天和土風貓撕狗咬。
麵包和水無論到誰的手裡,都難以吃喝到肚子裡。因為得手的人幾乎不可能在一邊擊退對手的情況下一邊從容吃喝。
幾分鐘之後,麵包被撕扯碎了,滿地都是碎渣子,礦泉水也被踩爛了,寶貴的水灑滿了石屋的地板。
土風像個瘋子似的跪著舔舐地板上的水,滋潤一下乾裂的嘴唇,還不停的捏起麵包渣塞進嘴裡。
呆呆傻傻站著的華天看著滿地的水漬和麵包碎屑,惱羞成怒,無力的掄起拳頭打土風,但是,急於舔舐水珠和麵包渣的土風無心還擊,根本不理他。
付揚透過通氣口全程觀看了這場精彩的較量,剛開始隻是眯著眼睛笑,慢慢的,他抑製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捧腹大笑,直到笑的肚子疼了,才離開通氣口回答沙發上。
山洞外,幻初雪、朱樺和林穎沿著台階快步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