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林穎目睹令人驚駭的情景以後還算清醒。
她扭頭衝著幻初雪喊著“問問付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關了這麼多人。”
付揚剛剛被朱樺連拖帶拽的弄到客廳裡,灰白色的地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跡。倒在地上的付揚斷斷續續的說“不、不,不能放他們,這些人是殺人的魔鬼啊!”
身中三隻飛鏢的付揚倒不糊塗,他知道裡麵的娜姐等人一旦出來了,他就會被活活的打死。
“混賬東西,你才是殺人的惡魔。林穎,求你了,快打開門讓我們出去吧。”娜姐帶著哭腔乞求著,而且立刻得到了土風幾個人的響應。
不知所措的林穎看了看幻初雪,用目光詢問她該怎麼辦。
幻初雪撿起地上那把手槍,走到通氣口之後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裡麵的人,大聲嗬斥著說“不許喊,都彆出聲,馬上蹲在地上,等我問清楚付揚之後會放你們的。”
“好、好好!”裡麵的人似乎除了這個字以外,不會再說彆的了。
此時的客廳裡,朱樺手裡拿著兩把槍抵在付揚的腦袋上,嘴裡還不住的訓斥著“不許動,老實點!”
幻初雪撇撇嘴,走過去收起了他的槍,不屑的說“彆大動乾戈的費勁兒了,你看他這模樣,還能動嗎?”
朱樺不答話,卻像變魔術似的從腰裡解下一根又長又結實的繩子,把本來已經無力動彈的付揚捆綁起來,惹得幻初雪撇嘴大笑。
“要不要搜一下另外幾間屋子裡。”林穎一邊指著幾個門一邊問幻初雪。
“當然要搜,能打開門嗎?”幻初雪毫不遲疑的說。
“嗯,沒問題。”
幾分鐘後,幻初雪和林穎搜遍了幾間石屋,確定空無一人之後,她倆馬上返回了客廳裡。
“林穎,你、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付揚即使身負重傷被綁著,還是不停的問。
“因為你他媽的騙了老子,把老子騙的傾家蕩產、流落街頭,都成他娘的乞丐了。今兒就是來找你算賬的,狗東西,等著吧,老子歇一會兒喘口氣,攢足了精神再扒你的狗皮!”朱樺不等林穎回答,氣衝衝的吼叫著。
“你、你是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付揚的頭抵在地上,血汙模糊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隻好有氣無力的問。
“遠山公司,朱樺,買了你的名畫,記得嗎?”朱樺扯著嗓子惡狠狠的喊。
“被我騙過的人實在太多了,記不清了!但是還有印象,好像是老金乾的,對不對,不關我的事兒!”付揚吃力的說著,如此境況之下,人家倒也不含糊,立馬承認騙過的人太多了。
朱樺和幻初雪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然而,幻初雪此時已經成了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她環顧石屋和客廳之後,對朱樺說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得開車出去一趟買些止血的藥粉和水,還要水果、麵包。”
朱樺詫異的問“怎麼了?難道在這裡常住下去?”
“你看付揚和那幾個人的樣子!咱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必須得先止住付揚傷口的血,裡麵的人還得喝些水,不然真的會死人的。”幻初雪解釋著。
朱樺一聽不乾了,擰頭巴腦的說“速戰速決,管他們死活乾什麼?咱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醫生,更不是從天而降除暴安良的大俠。”
幻初雪懶的跟他分辨,冷冷的舉起槍命令說“去、還是不去。”
朱樺活到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拿槍指著頭皮,驚懼之下腦袋一陣涼颼颼的麻木,趕緊後退幾步說“去,這就去,我馬上去。”
說完,他接過林穎手裡的車鑰匙,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走,沒想到被地上的付揚絆倒了,一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惹得林穎和幻初雪忍俊不止。
狼狽不堪的朱樺站起身,狠狠的踢了付揚兩腳,嘴裡嚷嚷著說“你個狗東西,老子還得伺候你。”說完,轉身出了洞門。
“馬上把洞門關上吧!”幻初雪對林穎說。
“為什麼?朱樺剛出去啊!”林穎疑惑的看著她問。誤以為幻初雪要把朱樺關在門外,
“我怕萬一有人發現了山洞,惹麻煩、節外生枝。等朱樺回來再打開就是。”幻初雪解釋說。
“嗯,好的!”
兩道門被林穎關閉之後,躺在客廳地上的付揚見朱樺已經走了,似乎看到了機會,他哼哼唧唧的小聲說“林穎啊,甭管你是為了幫朋友,還是因為彆的原因這樣做,求你放過我,行不行!我可以加倍賠償你的那位朋友,給你們黃金,行嗎?”
狡詐的付揚又使出了對付華天等人的手段。
林穎聽完這話,覺的正合此行的目的,略微考慮了一下,就從坐著的沙發上站起來,剛想說話卻被幻初雪製止了。
“我們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走你的黃金和寶貝,然後把你困死在這裡。豈不是更好嗎?”幻初雪帶著譏諷的口吻說。
“你、你是鳴遠道長的弟子,我是鳴遠道長的朋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啊,彆這樣,看在道長的麵子上,饒我這一回吧。”付揚連聲哀求著說。
不久前還主宰這裡所有人生死的付揚,現在也和華天他們一樣苦苦哀求了。
“嗬嗬!鳴遠道長?實話告訴你吧,鳴遠道長已經駕鶴西去了!他老人家臨死前就告訴過我,說付揚一直覬覦湧金觀的寶物,人不死就賊心不死。道長隻是臟了自己的手,才沒除掉你,讓你多活了幾天,現在該我來實現師傅的願望了。”幻初雪樂嗬嗬的對付揚說。
“唉!”付揚長歎著,勉強抬起的頭重重的放到了地上,撞擊地麵時發出“砰”的一聲。
“等朱樺回來之後,咱們再商量怎麼處理他吧。”幻初雪轉身對林穎說。
“也好,我們是為了他的事情才來的,由他做主吧!”林穎回答。
趴在地上的付揚聽到林穎這樣說,本來勉強支撐著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到了地麵上。